馬冰冰把刀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嚇得曹大腦袋和菅雲彩,差點尿褲子!
連忙上去搶刀!
菅雲彩更快一步,比曹大腦袋還快一步。
誇!
菅雲彩一把攥住了馬冰冰的手,猛力往後一抽。
當!
刀,掉地上了!
此時,曹大腦袋也趕到了,一腳把刀踢出去老遠。
抱住馬冰冰身邊,哭嚎道:“冰冰!冰冰!你怎麼這麼傻?”
曹大腦袋的腿都軟了,臉上的肥肉扭曲著。
他懷裡的馬冰冰也哭了。
梨花帶雨的。
然後,身體一軟,昏了過去。
曹大腦袋更急了,試圖抱起馬冰冰,往醫院跑。
可他的嚇得已經虛脫,胳膊上根本沒有力氣。
回頭朝我喊:“哥,哥,你快,你快過來幫忙!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我站著沒動,轉頭問菅雲彩,救不救?
菅雲彩已經淚流滿麵,看看曹大腦袋,看看我,說,白哥,無藥可救!
說罷,轉身離去!
望著菅雲彩的背影,我歎息一聲,對曹大腦袋說,好了,你失去最愛你的人了。作吧,繼續作吧!
說罷,我也轉身走了。
留下曹大腦袋在滿是內衣的屋裡,不知所措。
上了車,我點燃了一根香煙。
我不會抽,抽一口吐一口,偶爾抽大了,也咳嗽幾聲。
我知道,以曹大腦袋的臭德行,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他早晚會把菅雲彩給折騰走,留下一地雞毛。
我甚至能想象,他失去菅雲彩後,會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離不開菅雲彩。
可是,我再能預料也沒用,我說一萬句話,也教不會他珍惜眼前人。
教會人的,往往不是道理,而是南牆!
好了,狗日的老小子,這回撞了南牆了。
本來,當曹大腦袋說出“我舍不得冰冰,但沒辦法!”那句話後,菅雲彩是從內而外的歡喜的。
這句話證明,曹大腦袋是更愛菅雲彩的。
可當馬冰冰自殺,曹大腦袋是如此緊張後,菅雲彩嫉妒了。
嫉妒曹大腦袋從未對自己展現如此的關心,即使幾天前,自己舉著剪刀說要割腕的時候,曹大腦袋都沒有這般的緊張。
而就在剛剛,曹大腦袋緊張到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了。
菅雲彩知道,自己在曹大腦袋的心裡,沒有馬冰冰重要。
哀,莫大於心死!
菅雲彩心死了。
對曹大腦袋心死了。
於是當我問她,救不救的時候,她說無藥可救。
她其實說的是,自己和曹大腦袋的愛情,無藥可救了。
所以,她選擇離開。
在菅雲彩離開的那一刻,我是敬佩她的。
敬佩她醒悟了,醒悟了即使沒有曹大腦袋,她的生活也要繼續,也要看日升月揚,也要吃一日三餐。
所以她走的決絕,走的毫不拖泥帶水。
她走了,我便也走了。
如果我還在那裡,曹大腦袋永遠會淪陷在一種孩子的心態裡,去尋求幫助,而不是自己處理問題。
隻有我走了,曹大腦袋才可能會像個成人那樣,思考自己的愛情觀。
或者說,才會反思自己那膨脹的**。
而至於馬冰冰嘛!
她如今和曹大腦袋處於熱戀之中,所以聽到曹大腦袋要離開自己後,立即選擇自殺。
無疑,馬冰冰的感情是熾熱的。
但熾熱的,是否能夠長久,我也沒有答案。
而那把刀,可真是世上最鋒利的一把刀。
一下子便割開了三個人的內心。
讓曹大腦袋,菅雲彩和馬冰冰,可以直視自己內心最真實的選擇。
想到這,我把煙頭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