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墨青乘馬車從宮大門出來後不久,馬車就讓人攔了下來。趕馬的車夫還沒有開口就看見李都督就站在馬前,嚇得冷汗直冒。
江墨青察覺異樣開口詢問:“怎麼回事?”
“大人,是李都督攔住了去路。”車夫如實回答。
江墨青抬手撫額,心生一種無力感。對於自己謊稱斷袖對象還是李久誠後,心裡是萬分後悔。她當時怎麼腦抽就選擇他了?換個人也好。
她還在想著如何打發外麵的人,誰知李久誠在外麵吹了冷風幾許也不見人讓自己上馬車,他沒了耐心自顧自上了馬車。
李久誠掀開簾子進入車廂就坐在江墨青對麵位置,也不說話,空氣中無形生出幾分壓抑。
隨著李久誠落座,馬車重新上路。
江墨青拿眼看了對麵的人,此刻他沉默著沒有說話,可他的臉卻是不正常的紅,斜飛入鬢的眉也是緊皺,一隻手也是難耐的揉著太陽穴。
“你怎麼了?”
剛才宮宴上看他喝了點酒,不至於這樣醉酒吧!她記得上次喝酒可是同自己喝了不少也沒見他醉了。
李久誠抬眸,怨懟看了她一眼,委屈道:“你是越發的知道利用我了,自己脫開身了也不帶上我。”
自己脫離了身邊煩人的人倒是把他仍在宮宴上不管不顧了,他好心替她擋酒,她倒好,轉身功夫就溜走。
對此,江墨青一點都不心虛,眸中帶笑看向他:“俗話說,能者多勞,都督是不會計較這種小事的。”
看著對麵的人沒心沒肺的笑,李久誠扔了個炸彈給她:“是啊,為阿青勞累也是應該的,就算是剛才的酒裡下了藥,我也是心甘情願的喝下去。”
江墨青臉色一變,不確定道:“剛才的酒有問題?”
她給的酒有問題,那他還喝?
“嗯”李久誠看了對麵的人,小心翼翼的,就像是犯錯的孩子般。
“你沒事吧!“江墨青擔心他的身體,“你知道有問題還喝?”
李久誠氣笑了,也不看看是誰送過來的酒,某人還挺無辜的,要不是對她不防備,他如何會輕易接過她的酒。
“彆這樣看我,我也不會知道酒有問題。”江墨青聲明自己是無辜的,“如果有問題我也不會給你喝了。“
“嗯”他自然是不會懷疑她的。
見他信自己的話,江墨青心裡不由得高興。
“知道是什麼藥嗎?”知道的話就好辦了
李久誠剛想回答,行駛在路上的馬車一邊壓到了一個石子,使得馬車突然顛簸起來,直接將對麵的人甩進自己懷裡。
懷中一抹溫香軟玉,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李久誠突覺得身體有股火熱竄起,墨色的眸中燃燒了濃鬱的暗火。
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阿青,我知道是什麼藥了。”
“什麼?”江墨青身體緊繃,立刻從他懷裡退了出來坐好。
“催情藥。”想來那些人是給江墨青喝的,卻是沒想到江墨青會給自己喝了。
江墨青聞言,倒吸一口氣。身體立刻馬上坐到了最遠的地方,緊貼著車壁,戒備的看著他說:“你鎮定,從現在開始什麼都不要說也不要做,我馬上送你回府。”
李久誠看著對麵的人避如蛇蠍的樣子,心裡不悅卻也無可奈何。
隨著時間的推移,江墨青隻覺得對麵的人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她麵上鎮定可心裡一點都不鎮定。良久她開口說:“要不,我還是出去算了。”說著伸手就要去掀車簾。
“你出去試試?”聲音沉沉帶著不知名的怒氣
她避著自己就算了還要獨自留自己承受,也不看看是為了誰受的罪。
江墨青此刻不敢逆著他,收回手,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對麵人的人,最後實在是沒地方看她隻能低頭看腳下,等著馬車快點到都督府。
想要的人就在麵前,可看她躲避自己的樣子,想到之前她經曆的事情,李久誠知道她對一些事情有著恐懼和厭惡。
念此,他心裡再多的旖旎也變成心疼。
再等等,現在不是時候,她的心裡還沒有自己,等有了自己就不同了吧!
李久誠閉眼調息,努力將身體裡的火壓下。
江墨青為了防止剛才的一幕發生,兩隻手分彆死死扣著邊沿,勢必讓馬車顛簸的時候自己不會甩到對麵的人懷裡。也好在,衣袖足夠長遮住了她的動作。
車夫為了彌補剛才的失誤,儘快的將馬車趕到了都督府門口。
馬車還沒停穩,江墨青伸手掀簾從馬車裡出來,跳下馬車。
李久誠跟在她後麵出來,剛站定就看見江墨青的身影爬上馬車準備離開。
“不送我進去嗎?”李久誠刻意壓低了聲音
江墨青抬腳的身子一頓,剛說就到自己家門口了還要我送乾什麼,身後李久誠的話就響起:“早知道就不喝那杯酒了。”
嘶,愧疚感一下子就有了。
論拿捏人心,江墨青自愧比不過李久誠。
她認命轉身給李久誠帶路。
回到房間,李久誠就命人讓簡明給自己配解藥。
“這種情況,你找女人去啊,找我有什麼用?”
“廢什麼話?本督讓你配解藥。”
“主子,你自己的身體不知道嗎?這藥給你管用才行啊,吃藥跟喝水差不多,還沒進去就化沒了。”
“那為何它對本督有作用?”李久誠不明白問他
“還能為何?因為是管下半身的藥唄。”簡明似笑非笑,眼裡藏著看戲的成分居多。
“你活膩了?”李久誠咬牙吐出一句
“回主子,配,配,我馬上給您配,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簡明立刻認慫
“趕緊去,否則彆怪本督廢了你的腿”說話間看向他的兩條腿中間,意思很明顯了。
出來後,簡明看見江墨青還在廳裡沒有離開,準備配藥的人心裡生出彆樣的心思。
如果,讓都督心想事成,是不是自己的腿就能保住了?這不比配藥更加好嘛,沒風險說不定還有功。
“哎,江公子還沒走?”
“嗯,這就走。”江墨青抬腳同他一起離開,“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