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不想留在這裡了,到處都是蛇,”江傾語哭的梨花帶雨出現在穆楠麵前,“為什麼這裡蛇這麼多,它們不用冬眠的嗎?我醒來就看到蛇,現在覺得哪哪都是蛇。”
“穆楠你快帶我離開,這裡一點都不是人待的地方。”江傾語拉著他的衣袖哭著哀求,完全忽略身邊還有李久誠在場。
穆楠看了好友一眼,始作俑者一副作壁上觀態度。
李久誠承認自己養了很多蛇,誰知道這位郡主這麼怕蛇,可以說是看見路邊的草繩都能嚇的跳腳。
最後,李久誠選擇默默退出給他空間哄人。
穆楠瞧見她淚流滿麵的樣子,還沒見她哭的這麼傷心過,以往哪怕是再難受她是斷不會在自己麵前露怯的。
怎麼來李久誠這裡兩天,她好像變了個人,他覺得陌生又新鮮同時隱隱期待,至於是什麼他也不清楚。
總歸是這樣的她並不討厭就是。
“不行,你忘記了,之前答應李久誠說要幫忙的”穆楠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觸手隻覺得她的淚滾燙,帶起心底一片疼痛。
他想了想說:“不然,白天你跟著我出去外麵,這樣你就看不到它們了。”
隻是她臉上的淚好像擦不儘,任憑他拭了幾遍還能看見淚珠。
穆楠心裡突然湧現之前書上看過的一句話:一枝梨花春帶雨。
他之前不能理解這句話為何能形容女子的哭泣,現在看起來真的像那麼回事,真是哭的他心疼又覺得好看。
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真的嗎?那晚上呢?我還是害怕。”江傾語沒忘記晚上睡覺的事情,睜著眼睛去看他。
“那我守著你睡,等你睡著了我再睡。”
一哭一哄,輕而易舉的就讓對方退讓。
接下來的日子,白天,江傾語跟在穆楠身後。還沒有接觸過他的生活,江傾語第一次才知道這位官配是個有錢的少爺啊!
他名下經營了很多商鋪,打聽後才知道,金華裡很多的商鋪都是他的財產。
放在現代,這不是妥妥的富翁嗎?之前時,隻寫他是郡主身邊的侍衛,原來人家自己家底這麼厚實,難怪能配的上郡主。
江傾語了解後看穆楠的眼神都變了,怎麼看怎麼滿意。
身邊的穆楠一邊和人討論商鋪裡的經營,偶爾眼神也會看向她,確定她沒什麼不適應才收回視線繼續討論賬麵問題。
“少爺,秦姑娘來了,要不要請她進來?”打手進來殷勤的問座位上的人。
秦姑娘家裡也是經商的,她從小耳濡目染在經商這方麵很是在行,自從和穆家莊合作後兩人經常也是在一起商談生意上的事情。
身邊的下人看了,私底下都說是金童玉女的一對,偏偏少爺身上有個婚約不能作廢。
現在剛好郡主也在,下人恨不得是能夠讓她看見少爺和秦姑娘才是郎才女貌,讓郡主自己主動退出。
穆楠抬眼看了下人一眼,他記得自己沒有邀請秦嵐過來商談生意上的事情。正想說不用,隻見門口的布簾被掀起,緊接著人就跟著進來,隻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是穆大哥來了麼”話裡隱約帶了期盼和不經意的興奮。
她的聲音不似江傾語那般軟糯中帶著甜美,反而是溫柔裡含了幾分乾脆和果斷。
大概是在生意上的練就成果,說話擲地有聲,想讓人不忽略都難。
江傾語是麵對門口坐的,所以有人進來時她是第一個就看見的。
來人麵容嬌小,仔細描畫的眉黛下一雙杏眼含了幾分柔軟,鼻子小而挺,唇色微紅,麵容輪廓在下顎處可見收小,一張巴掌大小的臉就這樣生動現世。
如果不是古代沒有整容技術,她都懷疑對麵的人是不是整過。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瓜子臉了。
她身穿淺綠色對襟衣裙,腰間掛著玉佩,恕江傾語看不出來是什麼但是見它的成色看起來應該也是價值不菲的。
秦嵐進來輕車熟路就往穆楠身邊走去,說明今天的來意:“剛好這幾天有些賬目上的數據要對下,以為今天白來了,看到穆大哥你在這裡就好了,我們能把賬本上的數據比對總算是沒有錯過月末的抄錄。”
她看到穆楠手上拿著這第一季度的賬本,伸手指著上麵的數字旁若無人的說:“穆大哥,你看這裡,昨夜我對賬冊發現有點不對,你看看是不是?”
江傾語是看著她走到穆楠身邊坐下的,再看兩人今天的穿著竟然出奇的像情侶裝。
淺綠對青色。
如果不是意外遇見,她很難不信對麵的人是有備而來的。
再聽她說的話,明明是意外碰上可她的話中又期盼遇上穆楠。如果真正的江傾語在這裡看到這樣的情景,估計要宇宙爆發了。
“這裡管事的都在,你找管事的對賬也是一樣的,他們晚間會把賬本送到我手上過目,不用多此一舉過來。”說話間穆楠把手上的賬冊移交到她手上,並起身走到江傾語身邊輕聲問她:“是不是無聊,要不我們到其它地方逛逛?”
秦嵐好似才發現屋裡有第三人,跟著穆楠身後過來站到他旁邊:“這是?”說話間看向穆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