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青轉身不去看她轉而問身邊的嬤嬤,抬手一樣的劍所指方向離她的心臟一寸遠: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劍尖滴著血,血腥味隔著劍傳到嬤嬤鼻間。
她感覺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亡如此近
嬤嬤滿眼恐懼看向江墨青,雙腳噗通一聲徑直跪在她麵前
“少爺,冤枉,奴從來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嬤嬤想不到少爺會轉頭想殺自己
“我記得你是看著我長大的,那麼如果當初是她生子,這樣異常的行為你如何也不知?”江墨青不信她說的話。
她和妖妖年齡隻差了幾個月,如果江豔當初懷孕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被察覺。
“不是的,小主。”嬤嬤回憶當初的事情,“那時有一段時間大小姐不知何原因離開了金華。”
她看著眼前滴血的劍,忽然記憶紊亂什麼都想不起來般,隻好跪地磕頭求饒,麵色驚恐無疑了。
“小主,您就饒了奴吧!奴對當年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嬤嬤不斷磕頭,斷斷續續從之前的記憶中抽點能記起的事情來說,“奴雖然是跟隨在夫人身邊可也差不多在同樣的時間裡被支開,並沒有在二小姐身邊侍候。”
她也不知道為何當初是會被支開,可她一個小小的奴婢如何敢去問。
暗一不動聲色的從不遠處走來到,對自己看到的情景既不妄加評論也不過於關注。
他走到江墨青身邊停下
“公子,森林外有動靜,瞧著是來找江豔的人。”
“回府”江墨青乾脆利落收起劍
對於嬤嬤的問題,她不急在這一時去解。
暗一瞧著地上的屍體和一個魔怔似的人問:“那她該如何處置?”
屍體可以就地掩埋或者連處理也不用,可他知道地上的女子之前是江墨青身邊的人,自然要問清楚。
江墨青回身低眸去看她的神態想去拉她可手伸了一半又縮了回來。
不管之前如何,現在她們之間隔著的是殺母之仇。
現下,如何都無法原諒了吧!
“把她帶回去。”
江墨青終是不忍心放她一個人在這裡
“是”
江墨青看見不遠處的地方有火光在漆黑的林間晃晃悠悠的行走,看他們的方向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找到這邊。
於是她不再逗留帶著原來出來的人外加妖妖迅速的離開這裡。
江府
江墨青回府上後讓管家安置了妖妖後一並讓嬤嬤退下去休息。
隻有暗一站在院子裡怕還有事情要交給自己去做,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可是,暗一心裡也是著急的,他今晚跟著出去有了重大收獲想第一時間告訴主子。
更重要的是主子他好像又要大禍臨頭了,真希望立刻馬上見到主子提醒他。
院子裡,隻有幾個燈籠發著燭光,涼風習習。
他等了片刻以為是江墨青把自己忘記了,正想悄悄離開此處。
江墨青換下了黑衣,背在後麵的手上拿著一把劍,從屋裡出來望著要離開的人冷聲詢問:
“去哪兒?”
“公子,無事的話我就回去了。”暗一低頭回複,麵上努力保持鎮定
“不必,你就在這個院子等著。”江墨青在院子裡停下背對著暗一,回轉手執劍向天,“反正李久誠一會就會過來,你無需來回奔波。”
空氣中能聽見劍破空的聲音,淩厲,寒光瑟瑟。
暗一想找個借口離開,可江墨青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還是說你急著離開是要和李久誠說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她回頭,眼睛死死盯著暗一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
“並無,公子說的對,我在這裡等著就好。”暗一回答的乾脆
唉,主子,他儘力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他能感覺到江墨青已經知道了她妹妹的事,可至於是知道了多少他也不敢保證。
不能離開,暗一隻能在院子裡的門口處站著等著自己的主子回來,希望能得到他眼神上的暗示。
他的舉動,江墨青看的清楚。
“去樹上待著,沒什麼事就不用出現。”她直接把他趕上樹。
真是哪條路都堵的死死的
暗一無奈飛身上樹
院子回歸安靜
江墨青走了幾步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休息,靜靜等著李久誠的到來。
院中冷風兀自吹起,亂了她鬢邊的青絲,她抬眸眺望遠處暗黑的的地方,思緒跟著飄遠。
心裡飄起江豔說過的話:她說江傾語已經死了,可是她不信。
江墨青抬手去摸心口的位置:如果傾語有危險,自己第一時間就會感應到的,可是她從來沒有發現不是嗎?
也許是江豔故意這麼說讓自己誤會李久誠也說不定,對,就是這樣。
江墨青心裡安慰自己
可,她放在心口的手不由得抓緊,為何她有種心慌的感覺?
這也是第一次她不能篤定江傾語還活著
門口傳來腳步聲,聽聲音就知道是李久誠回來了。
時間已經到了後半夜,空氣中的溫度逐漸下降。
李久誠從外麵進來,帶著身上的寒氣走進院子。
他抬頭看見院子裡坐著的江墨青,趕路的疲憊在望見她的身影時衝散,隨即眉毛輕輕皺起,心疼開口:“怎麼不去屋裡等著,這般貪涼可不好。”
說完他腳步加快走近她,想把她攬進懷裡。
沒等李久誠近身,江墨青起身拿起桌上的劍轉身對著他,吹了半夜的冷風那雙桃花眼也跟著冷的不行。
她一刻也不想等,直接切入主題:“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