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旋翼機也派出去，向鐵峰堡方向搜尋，最壞的情況他們可能偏離主乾道。貝勒加，你的遊俠部隊司令呢？”
“八峰山的守護者，我在。我以安德，我以我的胡子和一切發誓，我的人死盯著黑岩堡。絕不可能有一支大軍逃脫監視穿越世界邊緣山脈！”
一名麵帶風霜之色的中年矮人越眾而出，斯諾裡看他很有些眼熟，是寄身克拉德羅門時期就追隨貝勒加左右的將領之一。
“嗯，我相信你。西奧多布魯克納，帶著騎兵們以最快速度封鎖這兩條小徑。那兩個綠皮將領我沒聽說過，但如果它們兵力確實有限，肯定會嘗試撤回惡地而非承受群山之子的複仇。”
“得令！”
半神氣定神閒地調度極大穩定了軍心，事實上幾乎沒人相信鐵峰堡會有失。要不是他以誓約權柄探明弗林克不似扯謊進而力保，遊俠連長可不止被軟禁這麼簡單。
“芙蕾雅王後接回來了！那消息是真的！”
“你跟它們交手了？”
“不錯，它們用銜尾追擊，為了掩護婦孺鐵峰堡的勇士們隻能一次又一次分出人手殿後。要不是您派出的旋翼機火力壓製了一輪，那些可憐的族人可能等不到我就崩潰了。”
“做得好，有人能說清楚敵人的情況麼？”
“恐怕難。鐵峰堡本來就有一支隊伍常駐八峰山，卡紮多爾國王和他的符文大師又幾乎抽空了力量，剩下能主事的兩個都不在撤離的隊伍裡。”
亨利德屠龍者有基本的保密意識，沒有直衝進大廳裡當著所有將領的麵彙報，但逃難而來的婦孺早讓鐵峰堡淪陷的消息得到證實。
“傳我的命令，在王座間集合，請卡紮多爾國王主持會議通報情況！”
“我，卡拉克阿祖爾之王卡紮多爾，以雷角氏族的名譽起誓！我的子民告訴我，挨千刀的綠皮侵犯了。。”
矮巨人洪亮的嗓門帶著滔天怒火在群峰間回響，斯諾裡則快速的思考著鐵峰堡的大軍是響應自己的號召離開家園，三錘之盟在於情於理他得支持回援。
可探馬來報，黑岩堡的大軍已經開拔，兵鋒直指八峰山。詭異的是鐵皮和它的不死親衛隊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走在隊伍的最強端。
一向以善用計謀料敵於先著稱的半神陷入了被動不回援則軍心不穩大義有失；讓鐵峰堡隊伍回去，如果鐵皮占據先機以逸待勞，兩個凡人巔峰並不一定能頂住，若有不測損失更大。
自己親提一支隊伍趕往鐵峰堡不是不行，但鐵皮出現在正麵戰場誰來應對？拿著自己下的戰書搦戰顏麵事小，八峰山安危事大。
“偉大的複興者，鐵峰堡的仇恨必須立即清算！請允許我退出本次戰役，事後再向先祖女神告罪！”
“先祖女神，是啊，我為什麼不征詢祂的意見？”
卡紮多爾的訴說提醒了斯諾裡，瓦拉婭是一尊已經複蘇的真神，隻不過斯諾裡潛意識裡一直把祂當做掛在嘴上的吉祥物。
“靜一靜！得悉鐵峰堡的噩耗我萬分痛心，本座決定立即舉行祭禮將此事稟報先祖女神，請祂降下喻示！”
斯諾裡抬手壓住了大廳中嘈雜的爭吵，不少矮人將領已經慌了鐵峰堡毫無征兆的陷落，震撼不亞於當年收複八峰山。
“動起來！準備祭品，灑掃場地！”
貝勒加鐵錘是最著急的，他清楚鐵皮麾下的綠皮大軍已經被磨礪出了執行力和紀律性，維持治安戰已讓他感到日漸吃力。
站在陰影籠罩要塞大門的宏大神像下斯諾裡手上操辦儀式不停，神魂中暗暗溝通先祖女神。瓦拉婭第一時間響應了他，溫暖的精神力叫他如沐溫湯。
“孩子，你需得相信自己，你為那個綠皮煩惱，它又何嘗不畏懼你呢？”
瓦拉婭第一時間知道了鐵峰堡這座在漫長時間裡守護祂藏身之地並為祂提供信仰的要塞慘遭厄運，也是祂降下神恩庇護才讓芙蕾雅王後帶著隊伍順利撤出。
“那麼鐵峰堡？”
“讓卡紮多爾回去吧，人在這兒但心不在也沒什麼用，對麼？”
先祖女神點醒了斯諾裡，期望一切儘在掌握是不切實際的。他的確輸不起，但越是輸不起越得有破釜沉舟的勇氣，一昧地小心謹慎隻會讓自己愈發被動。
“我的孩子們，我聽到了卡拉克阿祖爾的悲歌。去吧，帶上斧子和盾牌！每一條死難的生命需要三顆綠皮的首級償還！”
瓦拉婭的慈悲隻針對矮人和他們的盟友，從古聖造物裡脫穎而出，又渡過混沌肆虐的年代存活至今的祂可不是“聖母”。
“我所言者，皆神諭也！卡紮多爾，且領本部兵將回援，其餘勇士，隨我出征黑岩堡！”
先祖女神短暫出現讓聯軍士氣大振。斯諾裡當機立斷，調撥糧秣軍械供卡紮多爾國王回程，隨後立刻把地空兩路偵查力量全撒出去尋求決戰之機。
“先祖諸神共選的複興者，我索瑞克鐵眉願做此戰先鋒！”
鐵峰堡的符文大師沒跟著回去，到八峰山他帶齊了自己的學徒又用符文封閉了工坊和武器生產線，料來倉促間綠皮破解不開。
卡紮多爾國王連續衝擊半神失敗威望受損，讓他看到了機會。開啟瓦拉婭之門他立了大功得到祂的親自指點快速突破到凡人巔峰後更以母神的牧師自居，剛過二百歲他衝擊半神的窗口不窄。
“甚好！到血水河上遊的石礦哨塔紮寨屯兵，切記不可擅自出擊。”
斯諾裡點頭應允，有人願意想自己靠攏總是好事。他準備借助符文巨像和符文守衛的力量應對綠皮蠻勇的衝鋒，這些石像行進緩慢需要更長時間部署。
“大師，鐵皮的軍勢和一般蠢賊不同，先鋒料想更為精銳。安德烈和他的弟兄隨您前往，他們對死亡隘口熟悉的和自家地窖一樣。”
貝勒加鐵錘眉頭未解，他也想爭先鋒之位但還需布置八峰山城防，隻得派出遊俠部隊戴罪立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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