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反派逆襲成攻!
來年二月,王憐花便下場參加縣試。
在一群平均年齡十七歲的考生中,王憐花這個隻有8歲,個子嬌小,人人都能俯視他的五短身材無疑是顯眼的,當即便有那仗著資質年齡的考生嗬斥道“胡鬨!”
對於這種人,王憐花懶得看一眼。
長這麼大個兒,連這麼簡單的縣試都考不過,足以見得腹中草包。
童試內容,對王憐花而言並不廢多少力氣,他一路過關斬將,順利通過縣試、府試、院試,在眾人目瞪口呆中,極其囂張打眼的以第一名成績考取了秀才。
“甘羅十二拜上卿,周瑜七歲調令兵,8歲的秀才不過如此。”有人酸溜溜道。
對此,王憐花一笑置之。
兒子成了秀才,王雲夢與有榮焉,喜得打賞了丫鬟小廝好兩月賞錢,當晚親手準備一桌子豐盛的美食,犒賞自家聰敏能乾的兒子。次日,外出辦正事前,叮囑自家兒子認真學習,再接再厲爭取秋八月考個解元,對王憐花真是抱著莫大的期望。
王憐花早已將書中的知識牢記於心,看完必讀的書籍,又捧著遊記看了起來。
最近幾日,隔壁很安靜,主要是喜兒妹子因為沈浪離開,情緒比較失落。單方麵的失戀令人心痛難忍,整日愁眉苦臉,托腮望天迎風灑淚。
作為模範好弟弟,樂兒自然乖巧地陪著姐姐解悶。
晚風疏驟,雨星幾點,翌日天空放晴,空置多年的屋子終於迎來新的主人。久經失修的破舊宅院到處都在漏水,地上坑窪的地方更是積水不少。
被請來的工匠乒乒乓乓修葺廢棄的宅院。
這座荒宅在王家西麵,因多年鬨鬼荒廢至今。荒宅之所以鬨鬼,蓋因十多年前發生了的兩起命案,起先由一家二十口人一夕之間俱皆慘死引起。出了這種命案,房子被官府收回後低價出售。死過人的房子終是不吉利,何況是如此詭異可怕的血案。
直到三年後,才被一個外地來的富人買下。
有那好心人勸說他不要買這種房子,可是富人偏不信邪,誰知不出半月,一家七口,連同十四個下人於三更天時,皆死於非命,屍首第二日才被人發現。
有人說是厲鬼索命,有人說是第一戶人家找了他們當替死鬼,反正自那兒以後,屋子一直閒置。這種事情太可怕了,還出現了兩次,周遭幾戶人家嫌晦氣,迅速搬離此地。算起來王府離這座荒宅是最近的住戶,兩宅之間不過相隔數十米之遠。
王憐花耳聰目明,被荒宅那邊傳來的動靜吵得沒法靜心,索性擱下書,一雙桃花眼眺望窗外,道“怎麼回事?”
侍女道“隔壁新搬來一戶人家。”
王憐花挑眉訝然道“不怕鬨鬼?”
侍女顯然也知道這事,回道“聽說對方是除妖降魔的道士,估計是不怕的。”
荒宅那邊修葺大半日,方才停工。
太陽落山,王府的大門被敲響了。
王憐花看著內斂寧靜的老冤家衝他淡淡一笑,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擺什麼表情為好。
“你就是荒宅的新主人?”
沈浪道“正是在下。”
王憐花默了下,他就說嘛,最近道士這個詞出現的頻率太高,果不其然是同一個人。
對於和沈浪做鄰居,王憐花內心有種奇異的荒謬感,上一世在蓬萊島比鄰而居的事還來個後續。
“你沒聽說那裡鬨鬼嗎?”
“聽說了。”沈浪淡然道“有師父坐鎮,不怕。”
王憐花奇了“你師父是誰?”
上輩子他就十分好奇沈浪那身武功是怎麼來的,問了他幾回,這家夥隻但笑不語,實在令人討厭。現在的小沈浪可比長大後可愛多了,直接解開了王憐花多年的疑惑。
他道“家師乃赤鬆子。”
王憐花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這真是解開一個謎團,還有更大的謎團等著他。
赤鬆子可是一個名聲響當當的大人物,又名赤誦子,號左聖南極南嶽真人左仙太虛真人。他既是前承炎黃,後啟堯舜,奠定華夏萬世基業的中華帝師,又是古代中國神話傳說中的上古仙人。
相傳他是神農時的雨師,曾經教過神農氏袪病延年的法子。自身本領高強,入火自焚一點事也沒有。常去溜達的地方是神仙居住的昆侖山,居所是西王母的石頭宮殿。後來炎帝的小女兒追隨他學習道法,成了神仙中人,與他一起隱遁出世。到了高辛氏統治時,他又重新出山做雨師。
所以說,赤鬆子又是天上管布雨的神仙。
“你師父是傳說中掌管布雨的上古仙人?”真是的話那可了不得,沈浪的運氣未免太好了些。
“這個……”沈浪沉吟道“應該不是。”
妖魔鬼怪沈浪見過不少,神仙卻不曾見過。他師父本領固然高強,但是遠不及神仙,隻是對於凡人而言,稱句神仙也不為過。另一方麵,沈浪不覺得自己運氣那麼好,遇見神仙不說,還被神仙收作弟子。
沈浪搬來和王憐花做了鄰居,最高興的莫過於徐喬喜。
本來吧正失戀傷心這呢,在弟弟暖風般的關懷下,一步步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哪曉得中途恩公回來啦,天大的喜事!喜兒暗戳戳想著,恩公莫不是和她抱著一樣的心思?畢竟她這樣花容月貌的一枝花,沒道理沒人不喜歡啊。
對於沈浪的到來,徐喬樂拍手相迎。他姐姐天天迎風流淚,自怨自艾,唉聲歎氣,自己沒胃口吃飯,也逼著他不吃。若是他吃了,就拿哀怨的小眼神瞅著他,怪滲人的,不是叫人道儘胃口就是消化不良,幾天下來是個人都吃不消。
現在小道長來了,這個大包袱終於可以甩掉,太好啦!
他可以把浪費在姐姐身上的時間,用來關心小花哥哥。
庭院中,桂花飄香。
兩個男孩各執黑白棋子,專注棋盤。
穿著緋色衣裳的男孩不過八歲左右的模樣,眼中時不時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對坐的男孩著一身淺色道士服,性子平淡平和,麵對出其不意,步步相逼的奇詭招式,即便力有不逮,始終保持著良好的心態。
離二人不遠處的石墩上,坐著一對白嫩嫩粉嘟嘟的可愛姐弟,背靠著背,各看各的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