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反派逆襲成攻!
因進京趕考途中談了場風花雪月的人鬼戀,寧采臣準備折回家中,安置好聶小倩,卻被聶小倩拒絕。她知道科舉對一個男人而言有多重要,不希望寧采臣為她再耽誤幾年。再者,寧采臣一個文弱書生孤身一人到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她始終放心不下。
於是,藏身於畫中,陪著寧采臣一道去了京城。
反觀王憐花,收到一封急報,看到信件內容,臉色驟然一變。
沈浪似有所感道“出了何事?”
自家陳芝麻爛穀子的那點爛事不便與旁人多說,王憐花隻道“家裡出了點事故。”
沈浪道“可要幫忙?”
這事還真的需要沈浪這樣的除魔師幫忙,王憐花也不跟他客氣,道“最好不過。”
與寧采臣、聶小倩告彆後,兩人乘坐馬車迅速趕回王府。
馬車中。
沈浪遲疑片刻,開口道“方便告知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王憐花想了想,道“你可聽過快活王的大名?”
沈浪搖頭道“不曾聽聞。”
王憐花道“那柴玉關這個名字你應當不陌生。”
沈浪訝然道“你指的是‘萬家生佛’柴玉關?”
王憐花應了聲是。
沈浪沉默了。
何止是不陌生,他父親沈天君是衡山一役中被柴玉關坑死的眾多武林高手之一。
柴玉關這人可謂大奸大惡之徒,為了成為天下第一高手,設下毒計,網羅各大高手的獨門秘籍,又為了獨吞秘籍,對結發妻子狠下殺手。
可是他表麵功夫做的太好。
衡山一役,武林高手死傷無數,隻因子虛烏有的百年前無敵和尚威震天下的《無敵寶鑒七十二種內外功秘笈》,武林群豪紛紛趕往回雁峰巔,哪裡管得了死在路旁的人中是否有他們的至親好友,即便發現也沒時間替他們收屍。
除了柴玉關,費時費力地將這些屍體一具具掩埋。
事後獲得滿江湖讚譽,“萬家生佛”的美名響徹江湖。
因柴玉關在江湖上,始終以正直磊落的形象示人,時至今日無人得知他背地裡乾儘了多少肮臟無恥之事,犯下諸多令人發指的惡行。
若不是沈浪對父親的死始終耿耿於懷,一直沒有放棄調查當年衡山一役之事,隱隱查到了真相,他絕對想不到令江湖人無不敬仰萬分的“萬家生佛”柴玉關隱藏在偽善下的真麵目那般可怕。隻可惜,當年的人證物證皆已消失,即便他從蛛絲馬跡中推測出柴玉關就是設下陷阱,害死眾多武林高手的始作俑者,也沒有辦法證實。
“家母與柴玉關有著血海深仇。”
即便重生一次,王憐花也不願意承認他和柴玉關之間的父子關係,更不願意告訴彆人。當然,沈浪自己瞎琢磨出真相,那就另當彆論了。
王憐花無法坦誠相待,隻好避重就輕,道“家母一直想向柴玉關尋仇,這次與人結盟,部署多日,本當萬無一失,不曾想發生了一點意外情況。”
自一年前王憐花向王雲夢提議和白靜聯手,王雲夢不是十分上心,但也吩咐屬下查找白靜的蹤跡。經過半年的追查,總算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順藤摸瓜多日,方才找到白靜母女。
見王雲夢找上門來,白靜心下忌憚,卻也不怕她。
麵對不知來意的王雲夢,白靜的態度稱不上友好,不說她們曾經都是柴玉關的女人,就是當年柴玉關為了王雲夢中途離開,之後果斷拋棄她,娶王雲夢為妻,令她倍感羞辱。雖然她遭到了柴玉關的強迫,但是最後被他拋棄也是事實。
這不是說明她有多愛柴玉關,也不是女人之間可笑的爭風吃醋與嫉妒,而是出於強烈的自尊心與不甘。即便王雲夢間接幫了忙,讓她順利逃脫,她也不會感激對方,反而將被柴玉關拋棄的帳算到了她頭上。
一開始,白靜因為柴玉關,對王雲夢恨屋及烏,等到柴玉關為了武功秘籍,想殺掉王雲夢滅口,幸災樂禍的同時,那點恨意便煙消雲散。何況王雲夢是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美得讓女人都無法嫉妒,白靜對她即使做不到心平氣和,也不會抱多麼大的惡意。
在王雲夢提出結盟的意向,白靜詫異地諷刺了對方幾句,過了過嘴癮便與她握手聯合。她對柴玉關恨不得吃起肉,寢其皮,卻沒有被仇恨衝破理智,一心想著必須由自己手刃仇人。
單憑她一人,誰知道這仇猴年馬月才能報。有人幫忙,何樂而不為呢?
王雲夢和白靜算是強強聯手,計劃了許久,可謂萬無一失。
眼見柴玉關重傷,落到她們手中,誰知突然冒出個功法詭異的女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掌風攜裹著濃鬱的黑氣,所到之處草木凋零枯亡。
最終,王雲夢與白靜拚儘全力,方得以逃脫。
豈料白靜中了那女人一掌,王雲夢給她服下解百毒的藥丸也無法徹底根除毒性,隻能稍作緩解,拖個一時半會兒。
眼見白靜不好,王雲夢將人帶回了府中。
秀雅大氣的客房,充斥著苦澀的中藥味。
香爐嫋嫋升煙,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感到了一種沉悶與窒息。
繡著枝葉繁茂並蒂蓮的錦被中,躺著個麵容寡淡的婦人,清秀的臉龐飽經風霜。這是一個曆經諸多磨難的女人,現如今閉著眼眸,時不時的痛苦,令青煙般的淡眉緊緊糾結,形成深刻的川字皺紋。泛白起皮的嘴唇紫得發黑,顯然是中毒的跡象。
她左手邊坐著一個十歲大的小姑娘,她正是婦人的親生女兒,名喚白飛飛。
隻見她一身白衣,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如紙,氣質柔弱,很是楚楚可人。因著幾日憂心,眼下泛著淡淡青色。由於身心太過困乏疲憊,眼睛漸漸眯起,最後再也堅持,累得閉上了眼睛,趴伏在床頭。眼珠在眼皮不時轉動,可見睡得並不安穩踏實。
不知過了多久,纖長的睫毛顫了顫,白飛飛幽幽轉醒,神色些微迷茫,由於臉色太過蒼白,無端的給人一種脆弱之感。倏忽,視角闖入一抹緋色,那抹顏色鮮豔如火,幾乎要灼傷人的眼睛,白飛飛眨了眨眼睛,心裡立馬警惕起來,麵上卻不動聲色。
“你是誰?”
她側身轉了過去,嚴嚴實實擋在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視著對方,神情竟是那麼的無辜與清純,也許她天生長了一副讓男人卸下心房的柔弱模樣,亦或許她已初步領會到如何利用女人天生的武器使得男人放鬆警惕。
待看清對方容貌,微微一驚。
那是個八、九歲大的孩子,穿著張揚肆意,烈如火焰的緋衣,五官比女孩子還生得精致漂亮,琉璃般的眼睛透著一種可怕的睿智,朱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
現在的王憐花還稱不上男人,所以白飛飛對付男人的那一招對他無用。當然,就算他大上個十歲,這一招對他不管用。不說白飛飛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男人風流歸風流,卻不能色令智昏,王憐花一項瞧不起那些因美色誤事的男人。
看著白飛飛一係列動作,瀲灩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欣賞。開始的轉身以及現在的鬆懈站姿,看似漏洞百出,實則滴水不漏,全身上下都在戒備,能夠隨時應付突發情況,當真毫無漏洞!
沒想到十歲的白飛飛,就這般不簡單。
眸中閃過一絲興味,王憐花勾了勾唇,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道“你是白飛飛?聽下人說,你是我姐姐?”
白飛飛一愣,隨之了然,看著冰雪可愛的男童,神色複雜,道“你是王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