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以蛇影的敏感程度，自己的異常肯定被注意到了。
算了先不管他，還是先看看程時月有沒有被自己打斷吧！
借著剛剛支起的身子，喬景能看到，程時月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依舊沉浸在獸神的傳承中。
那就好，那就好！
至於蛇影的反應？
啊哈哈！
不用擔心！
要是他真的問起來了，自己隨便找個被夢魘住了的借口，都能糊弄過去！
不過蛇影應該不會問的吧，啊哈哈……
喬景突然的沉默，讓係統以為是自己惹她生氣了，冒著被捶扁的風險又可憐兮兮地湊了過來。
“小景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但那可是汙濁之源啊！
汙濁之源你知道嗎？連獸神都為之身隕，小景你比我聰明，肯定更能體會到這玩意兒的厲害之處吧？”
“當初，這方世界其實已經發展到了一定的高度，可不知從哪裡開始的，世界各地紛紛出現被汙染的獸人，那些獸人……”
係統為了能獲得原諒，開始仔細介紹著剛才自己查到的劇情信息。
喬景也確實被這些消息吸引了心神，但蛇影的目光實在是太明顯了，這讓她努力地想要忽視都不行！
被那樣一雙敏銳眸子盯著來回打量，真不知道係統這狗東西是怎麼做到的！
對，就是打量！
蛇影正在打量著係統！
整個人雖沒有什麼動作，藍綠色的雙瞳卻在係統和喬景二者之間來回遊移了好幾次。
這讓喬景可以肯定，蛇影這是能看見係統了！
絕不是什麼巧合！
這下好了，自己雖然擺脫了精神有問題的嫌疑，係統卻是徹底暴露了！
“這個東西，是你的，朋友嗎？”
喬景正不知該如何解釋，又或者說如何介紹係統的存在，蛇影卻率先開口問了。
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不該為蛇影的體貼而感動，喬景接過話頭，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對，它……應該可以算是我的朋友，還是認識了很久，關係很好的朋友！”
聽到喬景說自己是和她關係很好的朋友，係統有些感動得熱淚盈眶，又開始想要鬼嚎著撲過來。
好歹是忌憚著蛇影的存在，這才堪堪停在兩人身前：“嗚嗚嗚，小景，原來我在你心裡的評價這麼高的嘛！”
反觀蛇影的表現，就冷淡了很多，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是友非敵，好。”
喬景不知道的是，蛇影其實並不能真正的看到係統，他隻是能夠感受得到。
而且他也不是今天才感受得到的，而是在更早的時候。
那為什麼不早問，反而偏偏在今天才問呢？
這當然是蛇影綜合了多方考慮的，一個原因是借著月光，他今天對係統的感覺格外清晰，甚至已經能夠看到一坨虛影了。
而另一個原因則是，他想多了解喬景更多。
他對喬景最是體貼，最是善解人意不假，但這不代表他真的就沒有一丁點兒的私心。
之前不問是因為喬景明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蛇影選擇尊重她的意願，這才不問，但今天……
也不知是係統出了什麼問題，還是蛇影又變強了，總之今天的係統在蛇影的感知裡存在感格外強。
更重要的是，喬景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喬景本是沉穩謹慎的性子，她說漏嘴，可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稀罕事。
能更深入地了解伴侶的機會，就這麼突如其來地被送到了眼前，蛇影怎麼可能還不出手抓住！
但他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緊，也不能追問太多。
他能知道多少，全得看喬景願意主動說多少。
果然，蛇影的不追問，反而讓喬景更願意多透露一些。
“早在認識你之前，它就陪了我好久了，當然不會是敵人！
而且平時它雖然有些蠢笨，但還挺有用的，幫了我不少的忙……”
正說著，一道壓抑地啜泣聲傳來，緊接著是一聲又一聲，越來越急促，直到聲音的主人開始低低的抽泣起來。
“嗚嗚嗚……啊啊啊……不要……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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