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沒有力量的代價！”奧比眼神環視周圍，落在那些自稱為柏莎小弟的人們身上。
奧比的目光像是丟入魚群中的石頭一樣，人們霎時間四散開來。
原本還算熱鬨的街道一下子變得冷清了。
奧比冷笑著走到柏莎身前，“你跟你父親和你哥哥比起來，可差遠了。”
“我要殺了你！”
柏莎大叫著朝奧比揮動右拳。
拳頭被奧比隨手擋住，用力一擰，一陣難聽刺耳的脆響聲之後，柏莎整條右臂卷成了麻花辮。
又一腳踹在柏莎肚子。
柏莎像一塊破布一樣飛了出去，飛出了十米在重重落地。
身體在地上繼續拖行，直到撞到一麵土牆上才停下。
“我們走吧。”
奧比用看垃圾的眼神瞪了柏莎一眼之後，轉身離開了。
柏莎蜷縮在牆腳。
身體無處不是疼痛，連呼吸都做不到了。
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呼吸突然順暢了。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每一次呼出的氣體都帶著紅霧。
“嗚嗚，嗚嗚嗚……”
所謂的小弟都逃走了。
沒有人回來看她。
沒有人幫忙。
這個世界是那麼的孤獨和絕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
可能是哭累了，身體的疼痛也減輕了一點。
柏莎掙紮著起身。
原本人都被奧比嚇走的街道，有開始熱鬨起來。
行人們路過時，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她和倒在地上的三名小弟。
她還注意到一名逃走的小弟，在一旁手舞足蹈的說著剛才的見聞，把她的事情當作笑料，供人娛樂。
邊說著還邊對她指指點點。
當她流著淚，露出痛苦的表情時，得到的不是憐憫，迎來的是嘲笑。
她知道她現在很難看，狀態很糟糕。
“以前被我保護的恩情，都忘記了嗎？”
如果不是她罩著，他們能夠在拉亞街口擺攤？
如果不是她照顧，她那些大半是孤兒的小弟們，能活到現在？還能學一些防身劍術？
可是沒有如果。
他們都拋棄了她。
儘管心裡告誡自己一定要忍耐住，可眼淚鼻涕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的這副惡心模樣，又換來了一陣大笑。
“可惡！可惡！可惡！……”
柏莎心中咒罵著，邊用手抹去臉上的汙漬，邊把地上重傷哀嚎的小弟搬起來，朝住著的小院走去。
“大姐頭，這裡歸我們了。”
一名混混打扮，嬉皮笑臉的人擋在門口。
“滾！”柏莎怒喝一聲。
“嘻嘻，你現在這副模樣，以為我們還會怕你嗎？”混混指著柏莎，“瞧瞧你現在這副醜陋的樣子，我都要忍不住吐了，哈哈哈……嗯！”
柏莎一腳踹在對方雙腿間，乘機用指甲劃過喉嚨。
把痛苦著死去的前“小弟”踢到一旁，冷眼掃視著周圍不懷好意的幾個人。
“滾！”
“是是，我們這就走。”
柏莎能走到今天，能在貧民窟中組建一個團隊，被人稱為大姐頭，絕對不是善男善女。
隻是她平時對她的小弟們太好了。
讓他們都快忘記了她的恐怖。
“爾托、巴姆、韋羅。”
眼神悲傷的注視著躺在房間中的三人。
如果不是因為她，他們不會被奧比攻擊，現在不會躺在地上，失去意識。
“如果受傷的不是他們？他們也會和圍觀的其他人一樣逃走，看我笑話，侵占我的住所吧？”
可是沒有如果。
她絕對不能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