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裁判,戰不戰鬥無所謂,況且我不是判你贏了嗎?”威爾冷冷的說道。
“你!”
獸人曼瓜咬著牙,敢怒不敢言。
而且相比繼續和威爾爭辯,它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做——驅逐身上的裁決之炎。
經過十分鐘的激戰,它本來就極為疲憊了,最後又發動全力一擊,體力已經見底,連獸之形都無法維持了。
若是繼續讓裁決之炎燃燒下去,它非死不可。
裁決之炎的驅逐方法有不少,直接撕開血肉是最直接最方便的,同時也是最痛苦和消耗最大的。
剛才它之所以用這種方法,是為了震懾雷帕,隻是沒想到完全沒效果,還白白浪費體力。
它現在全身都燃燒著裁決之炎,通過撕開血肉的方法驅逐裁決之炎是行不通的。
“嗚哇——”
獸人曼瓜從深坑中跳去,趴在地上怒吼著,拚儘全力的一點一滴的驅逐身上的裁決之炎。
“怎麼會?”獸人曼瓜的臉色漸漸染上絕望,“居然殘留了一絲審判之光的力量?”
裁決之炎的驅逐比它想象中要艱難許多。
不得已,它目光向它名義上的夥伴求救,然而得到的,確實冰冷譏諷的眼神。
“南荒不是你們獸人能夠觸及的地方。”雙尾魚龍冷冷的說道。
“在本國混不下去,僥幸成為武帝的渣滓,你以為我們之前讓著你,是害怕你嗎?”樹妖嘲諷道。
“你戰鬥中的破綻太多了,無畏的浪費太多力量了,如果你謹慎一點,早贏了,最後已經獲勝,居然會蠢到在裁判是對方的人的情況下,耗費大量力氣發起攻擊,還質問對方為什麼救人?”雷極豹搖頭道。
“你們……”
獸人曼瓜咬著牙,眼神充滿了憎恨。
然而無論它多麼努力,多麼憤怒,多麼憎恨,力量就是力量,死亡就是死亡,結局是不會改變的。
它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全消失了。
獸人曼瓜,贏得了戰鬥,卻丟失了性命。
這也是威爾為什麼在最後關頭才出手救援雷帕的原因,為的,就是消耗獸人曼瓜的最後一點抵抗力量。
“戰鬥可不是比試,居然蠢到隻留夠驅逐裁決之炎的力氣,萬一出現意外呢?你沒發現裁決之炎中蘊含的微弱審判之光,所以死去了。”威爾注視著死去的獸人曼瓜說道。
戰鬥千變萬化,發生什麼都有可能。
曼瓜這隻犀牛獸人,居然狂妄到在和自己同級的強者戰鬥中,想著自己能夠掌控一切?
就算威爾不出手,它也會在擊殺雷帕之後,在裁決之炎的灼燒下死去。
……
開羅帝國的人在雷帕失敗的時候,都紛紛沮喪的低下了頭。
尤其是在獸人對雷帕發起致命一擊的時候,都發出了刺耳的驚呼聲。
但在這一刻,看著死去的獸人,不由得心情一轉。
“哈哈,那個該死的獸人死了。”
“叫你狂妄,叫你看不起人,現在知道錯了吧?”
“哼,愚蠢的獸人,這可是生死決鬥啊,你勝利了又怎麼樣?結果還不是死了?”
“感覺那個獸人空有強大的力量,戰鬥經驗連我都不如。”
在各種比試中,贏了戰鬥輸了生命的事情時有發生,獸人曼瓜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相比興奮的開羅帝國人民,南荒異族的心態就大不一樣了。
尤其是獸人曼瓜手中的勢力,它一死,它的手下怎麼辦?
幾乎是在比試結果出來的瞬間,獸人曼瓜的勢力就到達了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