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倫大陸的棋法師!
張元讚許的看了凱根一眼,小心無大錯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令老發條守入口處,兩名矮人盾衛者在被加持光亮術後先行探路,法師單手抽出長劍,並指在劍脊一抹,阿卡列娜白光閃耀,持握此物的法師在矮人們的簇擁下探入地窖。
這一刻,張老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甘道夫帶隊深入莫瑞亞礦坑的場景,耳邊都隱隱響起了指環王那恢弘的bg。
隻是不到片刻,這種史詩般的儀式感就宣告破滅。
畢竟,沒有哪個傳奇小隊會在這麼個散落著破損的鹹菜壇子,裂開的酒桶和穀物袋子的,充斥著黴味、鹹菜和劣酒氣味的菜窖子裡開展一段流傳後世的曠世之旅。
倒了一地的壇壇罐罐湯湯水水簡直讓人難以落腳,張老爺看著自己原本灰白現在已然被染成屎黃色的靴子大皺眉頭。
要不得了這是。
藉著法術輝光的照耀,眾人很快將這個本就不算太大的地窖翻了一邊,遍地狼藉中還橫躺著幾具屍體,要害處的狹長創口將其死因說明得清清楚楚。
情況一目了然,指望逃到地窖裡就能躲避那群地底邪魔的屠戮,未免有點想當然了。
翻撿了一些品相還算完好的穀物儲糧,一行人帶著股難以形容的味道撤出地窖,喘了幾口大氣後又來到了另外的那扇暗門所在處。
如法炮製,發條把門,張老爺帶著七個小矮人跑下去探路。
“這也太窄了頭兒,要不咱還是讓幾個弟兄出去吧。”
凱根嘴裡嘟囔著,一邊用力扭了扭自己的大屁股,酒桶般的身材奮力擠開身旁的其他胖酒桶,為自個爭取到了舒適空間。
而該舉動也導致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一群鐵皮罐頭擠擠挨挨的相互碰撞,交織演奏出一曲農業重金屬在這逼仄的地下室裡回響。
說是逼仄一點沒錯,這間地室的麵積比之前地窖何止少了一點半點,但好在是相當整潔,除了一些麻袋箱子被整齊擺放在幾個貨架上,再無其餘雜物。
“該死的大屁股羅莎獸,你就不能往邊上靠點嗎?俺都快被擠成餡餅了。”
“可閉嘴吧你,俺就沒見過包這麼多肉餡的餡餅,把你那老油肚吸一吸咱大家都有空間。”
“彆特麼推老子了,老子背後就是貨架,推倒了砸破你那豬頭可彆怪俺。”
本就不大的地方擠進了一群矮腳虎,還得為中間的法師和凱根留空間,一時間推搡起來,亂糟糟的。
有個被擠到貨架邊緣的矮人,將自己粗壯的身軀死命的往後擠,籠罩在裙甲保護下的大屁股在貨架底端那是一陣猛蹭。
說到底也隻是木頭架子,哪裡經得起這種噸位的金屬罐子的肆虐,在徒勞的發出幾聲不堪重負的吱嘎聲後,如釋重負般的垮塌了下來。
白色粉塵簌簌而下,貨架上的兩隻麻袋隨著木板的傾斜滑落,眼看著就要砸落到矮人的頭上。
可惜,這正義的複仇在一雙無形之手的攔截下功敗垂成,兩位義士在懸空中就被穩穩停住,隨後進了法師的儲物袋。
呼~好險。
以法師之手將麻袋收入囊中的張元呼了口氣,心臟都差點漏了幾拍。
“多謝領主大人,可俺帶著頭盔呢,這麵粉穀物就是落下來也砸不壞俺。”
那個擠垮貨架的矮子扒開了身上的殘破木架,扶了扶鐵盔憨笑道。
我特麼擔心你個大頭鬼啊,老子擔心的是麵粉,粉塵懂不懂!
法師臉皮抽了一下,勉強擠出個微笑,心中卻是把對麵這憨憨罵了個狗血噴頭,要不是自己反應得快,萬一這麵粉袋子破了再被他一撲騰,大夥都有好果子吃。
麵粉,火把,狹窄的地下室…
一個爆燃下去,他是倒是不怕,矮子們怕是要脫層皮。
“都把火把熄了作備用。”
平靜下來的法師再次掃視整個地下室,方才還算清爽的地方被漂浮的灰塵顆粒和碎木屑弄得一團糟,矮子們則不以為意,隨手拂去盔甲上的碎屑塵埃,挺胸凸肚的繼續扮演自己的精銳護衛角色。
嗯?目光掃過一圈回到原點的法師總覺得有些不對。
是陰影。
先前架子尚在的時候,兩個貼著牆壁呈直角擺放的貨架在牆角處投下了一大片陰影,這很正常。
可現在其中一個貨架塌了,白色的光芒不再有阻擋的播灑去,而那片黑影居然沒少半分!
這是在自欺欺人還是拿我們當憨批瞎子糊弄?
“警戒!”
喝令一聲後,一束光芒自法師手中發出,直直照射向那片陰影,凝聚為線,並不擴散。
小小的戲法並無什麼殺傷力,但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合格的施法者不會被照本宣科的模板限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