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隻道高崖的民兵隊訓練有素、軍容齊整,負責的教官著實有能,如今一看,何止有能,簡直是大能。
也不去管什麼民兵不民兵、教頭不教頭的,醒悟過來的凱德蒙其反應簡直可以用納頭便拜來形容,生怕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
回過味來的焰拳們剛要開口卻被地麵微微的震顫打斷。
轉頭看去,那位海象般壯碩的冰霜巨人正蹲在訓練場邊,用胡蘿卜粗細的手指在地麵上畫著複雜陣法,霜雪在他腳邊聚成整齊的六邊形冰磚。
壯漢張開蒲扇大的手掌向著陣法虛空一扣,霜雪疊就的冰晶紛紛懸浮飄起,相互嵌入契合,在半空中勾畫出個似盾斧似車輪的徽記。
徽記高懸,潑灑下清晨霜霧般的朦朧微光,受這寒光一照,在場眾人忽地生出自己手腳連帶骨頭都有些被凍僵的錯覺。
壯漢憨憨一笑,霜凍靈光倏然收攏於冰封魔印,他活動了下手腳,原本清脆的骨關節活絡聲在龐大身軀的放大下隱約如雷鳴。
“無聊時耍的小把戲,不必在意。”
“你們趕緊休息一下,下一場輪到我陪你們打了!”
還打?
怕不是做局把自己騙到高崖統統乾掉。
對於巨牙海民的角鬥邀請焰拳們紛紛表示無福消受,加之領主的製止,第二場比試隻好不了了之。
“彆開玩笑了,尤彌爾。”
“欺負一群殘陣的凡人可體現不出什麼格鬥冠軍的榮耀。”
聞言海民撓了撓頭,覺得管理者說得也對,於是將目光移向了老相識馬爾斯。
都是混跡決鬥場和擂台多少年的老油條,一個等得手腳發癢,一個剛熱了個身正嫌不夠儘興。
真如火星撞地球,兩隻巨獸間的碰撞爭鋒令大地震顫,塵土揚起如煙,拳腳與兵刃交擊,其聲恍若雷霆。
至於焰拳和民兵們隻敢遠遠觀望,那是屬於另一個層次力量的衝撞,僅僅是餘波都如風暴驟起,令人不可直當。
法師沒有再次製止他們,對這兩個戰狂來說,好容易出來放風,不痛痛快快打一場豈不是白來了?
全當是表演賽了。
但見馬爾斯一手持盾,一手挺矛,守則密不透風、安忍不動如大地,攻則毒蛇吐信,風雷頓起,走的是寓守於攻、防守反擊的路數。
再看尤彌爾,錘斧並舉,短兵相接,尤擅近身短打、直取中宮,招式連綿中鋒芒暗藏,錯非對手防無疏漏,早就一錘定音把對方夯到天上去當飛人了。
戰鬥的結果是沒有結果,打了近一小時後就被法師叫停。
精彩歸精彩,正事還是要辦的。
後繼的隊伍規劃與編製安排開展的十分順利,實力展示永遠是最具說服力的名片,教官的威信無可置疑,領主老爺給的待遇也不差,那還奢求什麼?
原本以為是來技術扶貧的焰拳們,結果發現人家的大腿粗的很,自個當好腿毛就行。
包括凱德蒙在內共計52名焰拳士兵被整編為兩支隊伍,擅長偵查、陷阱、遊蕩者技藝的六人被甄選出來,配以另外六名著輕甲或中甲、作戰方式較為靈活的戰職者,作為武力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