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幸福!
斯內普以極快的速度找來了已經睡覺的德拉科,沒時間去看教子那驚慌不已的臉,他腳步如飛身後的黑袍拖拽出大片的黑雲。
跟在自己教父的身後,德拉科隻覺的心臟還在向身體四周擴散著可怕的疼痛。那個很白癡的隻會惹他生氣的狐狸,那個總是在他心情不佳的時候以一種傻兮兮的方式都自己開心的男人,怎麼會?為什麼?明明那麼強大,強大的連師尊都為之驕傲的人。原本以為不在意的,可是沒想到在聽到他受了重傷的那一瞬間卻這麼痛苦。手腳輕輕的顫抖著,止不住。周身冰冷,暖不了。隻能這樣跟著,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他要去看他,守著他。緊緊的交握著自己的雙手,德拉科連牙關都幾乎在發抖。
前方,五感越來越敏銳的斯內普很清晰的感覺到了身後教子的情緒波動。不像平時那樣的平穩,而是以一種抖動斷斷續續的方式向四周擴散著。不再想其他,斯內普加快了腳步。
進入地窖內,斯內普快速的向大門甩了十幾個強力鎖門咒,而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少年卻不想其他,邁動著腳步瞬間衝進了那個熟悉的房間裡。
踩著柔軟的地毯,德拉科一進門就看見了那張華麗的大床。床上,加厚的錦被輕輕的覆蓋在那個修長的身體上。走到床邊,德拉科半跪在地上,一手牽起臉色蒼白的露在被子外的一隻手緊緊握住,另一隻手輕柔的從男人那俊美而邪氣的臉上掃過。
德拉科靜靜的看著曾經好動現在卻異常安靜的男人,手指從那蒼白的臉頰上拂過。有些冰冷的肌膚讓他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輕輕的摩挲著。隨後,細膩的之間順著男人的臉部線條慢慢的向下,直到觸碰到那讓他顫抖的東西。
站起身,他輕手輕腳的掀開錦被,雙手輕柔的從男人那雪白的睡衣領口滑入,然後撐開。心臟猛地一縮,德拉科看著那滲透了絲絲血跡的繃帶,銀灰色的瞳孔猛烈的收縮了一下。那樣的麵積,那樣的位置,教父的話仿佛又在耳邊響起。德拉科努力的穩住自己的呼吸平率,發抖的雙手重新輕柔的把被自己弄亂的衣服整理好,然後蓋上錦被。俯下身,他溫柔的在還處在昏迷中的男人那蒼白的嘴唇上印上一個吻,顫抖的睫毛下是一雙滿是殺意的眼睛。
斯內普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他的視線在房間裡快速的掃過,隨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德拉科,這裡是啼書的傷藥。玉盒裡的是外敷的,每小時一次。這些魔藥也同時喂給他,在啼書醒過來之前你就留在這裡。”放下托盤,斯內普看著教子緊緊的握著啼書的手,暗自歎息了一聲。
聽到身後教父的聲音,德拉科卻沒有移開自己的視線,他淡淡的點了點頭,與啼書緊緊交握在一起的雙手輕輕的摩挲著自己的臉。
德拉科的身後,斯內普並沒有責怪教子的意思。他看著兩人,內心的不安也越來越重。他不知道有容到底在計劃什麼,也不曾問過,隻是這一刻,他真的害怕哪一天要是有容也向啼書這樣受了重傷,甚至更糟,他該怎麼辦。
。。
在丈夫離開的時候,有容查看了一下啼書的狀況,隨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浴室內,迷蒙的霧氣充斥著整個空間。牆壁上慢慢的積累了無數的水珠,浴池裡是滿池的的熱水。但是與平時不同的是,浴池裡的水泛著微黑的紅。
有容坐在浴池中,手中拿著一塊乾淨的紗布小心的清洗著鎖骨上的兩個傷口。雕刻著神秘花紋的黑色鐵圈從兩邊的鎖骨處刺穿而出,隨著有容的擠壓,一絲絲黑血從傷口裡滿滿的流出來,順著有容的胸口融入身下的浴池中。在浴池的底部,盤繞著幾圈黑色的鎖鏈,另一頭正緊緊的纏繞在有容鎖骨上的鐵圈上。
微微抽搐了一下,有容隨手讓浴池邊的藥物和剛剛換下來的繃帶消失。隨後,她滿滿的從浴池中站了起來然後走了出去。
巨大的鏡子前,有容從架子上拿起一卷繃帶,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狠狠的纏在自己的胸口和鎖骨上。所有的鎖鏈都被她縮小後塞進了繃帶裡,不留一點痕跡。做完這些,她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微微喘息著,有容咬牙慢慢的把衣服穿好,隨後在自己的身上施了一個迷幻咒用來遮蓋最後那一點點痕跡。
就在這時,浴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斯內普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看著正頂著一頭濕漉漉頭發的妻子,氣惱在眼中一閃而過。他不等有容說什麼,直接橫抱起那比之以前也沒有重多少的身體走了出去,然後小心的放在床上。
“德拉科怎麼樣了?”溫順的靠坐在床上,有容看著丈夫那不怎好看的臉色問道。她明白今天這一幕會給這個男人造成多大的心理負擔,但是她卻無法也不能告訴他自己在做什麼,因為太危險了。
斯內普抿了抿嘴唇,拿起一條乾燥的毛巾輕柔的擦拭著妻子那一頭美麗的黑發。
“他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應該是他
一看斯內普的表情,有容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禁有些無奈的伸出雙臂環住對方的脖子拉向自己。同樣黑色的眼眸看著對方,一個滿是隱藏在最深處的擔憂,另一個卻是滿滿的不安。有容微揚起脖子,粉嫩的嘴唇覆在了斯內普那緊緊抿著的唇上。
最後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斯內普接收了妻子的親吻。
“我保證,一定會結束的。”親吻的最後,有容看著抵著自己額頭近在咫尺丈夫說道。
“我知道。”他知道一切都會結束,但是他害怕結束所要付出的代價。他從來不曾擁有什麼,懷裡的妻子和孩子真的是他唯一的珍寶了。他無法想象他們出事時,他會怎麼樣。比起曾經那個誤會時,他的行屍走肉,他更加害怕的是他們消失在這個他所存在的世界上。
看著靠在身邊的丈夫,有容的手覆在對方的大手上一期輕柔的撫摸著他們的孩子。雖然這個孩子一直沒有胎動已經是他們心頭陰影,但是每一次用手感覺著孩子的生命力時,他們卻依舊是那樣的幸福。
“西弗,也許我們要去一次馬爾福莊園。”低視著腹部的大手,有容輕聲說道。
“有事?”斯內普皺眉,現在已經很晚了,他並不是覺得這麼晚吵醒好友有什麼不對,他隻是覺得一個孕婦應該好好休息。
“要命的事,你說呢?”抬起頭對上丈夫黑色的雙眼,有容露出一個微笑說道。
“好吧,不過我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抽出魔杖看了看時間,斯內普想了想後點頭。
“好的,親愛的。”再次親吻了一下看似強硬可怕卻實則溫柔的丈夫,有容滿意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夜,馬爾福莊園。
主臥室內,本該早就安睡的盧修斯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下床衝向酒櫃。拿著一個魔藥瓶,他的雙手有些發抖的把酒精和藥物混在一起然後仰頭喝下去。虛軟的倒在沙發上,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臉,盧修斯忍耐著從四肢百骸散發出來的那種可怕的寒冷感,直到藥物起作用時才鬆了一口氣。
而緊抱著妻子飛路過來的斯內普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對於好友半夜不睡覺,衣衫淩亂的坐在沙發上的舉動,斯內普並沒有噴灑自己的□□。他明白,光是空氣裡的味道,就告知了他剛才發生了什麼。
“西弗勒斯,有容!”從手中抬起臉,盧修斯看著突然到來的兩人不禁有些驚喜。
“如果你的大腦沒有被荷爾蒙占領的話,我想我和容並沒有影藏自己的樣貌。”與之微微泛毒的話語不同,斯內普輕柔讓妻子坐在的大腿上,一手輕輕的按摩著自從出懷以來她就不停酸軟的腰肢。
“好久不見了,盧修斯。”抬起手向好友打了個招呼,有容的視線從桌上的幾個藥瓶上掃過。
盧修斯苦笑,輕輕的允了一口紅酒,臉色卻依舊蒼白。
“不知道你們的到來能不能為我帶來一點好消息,如果不是,我想我更加鬱悶了。”
盧修斯說著,斯內普的視線落在懷裡的妻子身上。他一看就知道,今晚來找自己的絕對是有容。看著斯內普懷裡美麗的無法形容的有容,盧修斯不禁忍不住在腦子裡幻想著那個自己還從未見過的伴侶長的什麼樣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斯內普的臉色慢慢的越來越難看。不用想,他就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這樣迷醉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到底是為什麼。如果是彆人,他一定會直接人一個阿瓦達過去。
“咳咳”發現了氣氛的不對勁,有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看到盧修斯從幻想中清新過來才說道,“我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