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寶雅的臉色頓時就黑了,直接衝著她說道“我姐夫還年輕,都入得了浩遠書院,考中秀才還不是遲早的事兒?”
許三又輕笑一聲,莫名其妙的從蘇九月身上找了一股子優越感,“便是考上了秀才又如何,往後的路還長著呢!”
嶽寶雅當下就要同她吵,卻被蘇九月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她看著許三,不也生氣,隻是對著她溫和的笑了笑,“往後的路是還長著呢,不過這又同許三小姐有什麼關係呢?三小姐瞧著年紀應當還長我幾歲,不知可有定親?”
許三小姐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許三和她娘一樣都是個踩高捧低的,妄想著讓自家女兒嫁入高門。
她們瞧上的也不是彆人,正是嶽寶雅的哥哥嶽卿言。
可偏偏她們提了許多次,嶽夫人都不接她這話茬。
今兒許三看著一個鄉野村婦都能進嶽家當乾女兒,心中自然不大平衡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輸在了哪兒。
難不成嶽夫人也是一個看臉的?
顧妙芝知道今兒這事是許三不對,可今兒這日子實在不宜大吵大鬨,連忙打圓場說道“我方才來的時候,發現前頭戲台子都搭好了,咱們要不然也去湊湊熱鬨?今兒來了個小生,生的可好看了。”
這話也隻有她敢說,旁人若是敢誇哪個男人好看,回去定然會被家裡人好生管教,但顧妙芝卻不會。她娘親過世的早,是祖母一手將她養大的,覺得她可憐,也不過多約束她。
世人都講究喪母長女不娶,所以她已經年過十六還未定親,她自己也覺得這樣挺好,絲毫不在意。
大家雖然不敢說,但少年人慕少艾多正常啊,紛紛跟著心動了。
一群鶯鶯燕燕的朝著前頭院子裡走去,根本沒人注意屋頂上坐著的兩個人。
“到底是哪個啊?”白流霜瞪著眼睛朝著人群裡瞅著。
“你這什麼眼神?!就那個最好看的!我妹子!”王啟英一臉的驕傲。
白流霜哼了一聲,“隔這麼遠,我瞧著都一個樣,先前兒你帶著李程季他們見了人,怎的也不說等我一等。”
王啟英兩手撐在瓦片上,腿慵懶的交疊在一起,一邊曬著太陽,一邊懶洋洋的說道“這能怪我?你小子那時候還在京城裡醉生夢死呢!”
白流霜鼻子一皺,“問題不大,你回頭再安排大家一起見見不就成了?”
王啟英一個巴掌就拍向了他的後腦勺,“我妹子可是正經人家的姑娘,豈是你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想也彆想!”
白流霜翻了個白眼給他,“那你在這兒臭顯擺個什麼勁兒?一邊說自己妹子好看,一邊又藏著掖著不給看?真是沒見過你這麼摳的,看一眼能少塊肉?”
王啟英一想也是,就從屋頂上站了起來,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嗆的白流霜直咳嗽,“有病吧你!不能離我遠點嗎?!”
王啟英沒搭理他,隻是扭過頭看著他說道“我瞧著她們似乎是去前院了,走,一起去前院看看去?”
白流霜也被他吹的實在好奇,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真絕色?能被他兄弟整日掛在嘴上吹?
一點紈絝子弟的樣兒都沒了,整個一無腦吹。
他必須得親自見識見識才行,就也一拍衣服站了起來,“走吧,跟你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