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月吳錫元!
吳忠抓了抓頭發,隻覺得心煩意亂的。
“這話咱們可不能瞎說,老二家媳婦兒是個厲害的,彆回頭傳到她耳朵裡,找上咱家門。”
黃氏嘁了一聲,“你當你老婆子是傻子?什麼話都往外說。”
吳忠這才放心了些,又接著問道“那咱們現在咋辦?二柱死活不讓咱們上老二家去。”
黃氏自然也舍不得這些稅錢,就在他身邊坐下,湊到他耳邊。
卻被吳忠推了開來,“說話就說話,湊這麼近作甚?”
黃氏翻了個白眼,“我還不怕兒子聽到,不然你當誰樂意離你這老頭子這麼近的!”
吳忠這才不耐煩地催促道“行吧,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黃氏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二柱又不是整日在家,等明日他不在了,你悄悄出去一趟,把這事兒辦了,也保準他不知道。”
吳忠皺著眉頭看她,“這能行?”
“自然能行,咱家兒子這幾日都出去跟他幾個發小喝酒,一喝就是一天。”
說到這兒,她又歎了口氣,“這也不行,總是這樣喝酒又怎麼成?回頭我還得勸勸他。兒子都說了,他後年再給我們考個秀才呢!”
……
第二日,原本吳二柱應該已經跟著自己的狐朋狗友出門了,可是這一天他卻破天荒的哪兒都沒去。
吳忠和黃氏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隱隱有些著急。
他們也知道,這給人賀喜的事兒不能拖,若是再過些個時日,喜氣都過去了,那還有什麼好道賀的?
若是離得遠倒是也說得過去,偏偏他們兩家本來就是本家,按照常理昨兒他們就應該去了的。
到了中午的時候,那幾個和吳二柱玩的好的小年輕就都找上了門。
二柱讓他娘做了兩個菜,又將他爹埋的酒挖了一壇子出來,幾人在屋子裡鬨得差點將屋頂掀翻了。
半天才子該有的文藝氣息都沒的,黃氏站在屋外想進去提醒兩句,都打算敲門了,最後也還是忍了下來。
回到屋子裡給她家老頭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帶著點東西出了門。
吳二柱在屋子裡和幾個發小吹著牛批,被他們東一句西一句誇的找不到北。
“二柱哥這麼厲害,考中是遲早的事兒!”
“正是哩,那個吳錫元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居然叫他考中了。我娘這幾日還跟我說讓我同他搞好關係,老子才不要搭理他哩!”
“那吳錫元給二柱哥提鞋都不配!”
吳二柱被人誇的上了頭,再加上喝了些酒,原本一直壓在心底的話也都被吐露了出來。
“那吳錫元到底是怎麼考中的還說不好呢!他傻了一年,這一年一眼書都沒看,即便是以前學的東西恐怕也忘了不少。可是他居然能中了秀才。要說這其中沒有鬼,說什麼我都不信。秀才要是這麼簡單就能考中的話,你們也人人能考中!”
“我就說他怎麼這樣厲害,原來是其中有鬼啊!”
……
大家一個比一個上頭,甚至覺得吳錫元都能考中,他們要是去考指不定都是狀元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