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月吳錫元!
吳錫元一臉驚訝,“怎的好端端的就出家了?”
他最後一次見郭令儀的時候,還跟她起了爭執,她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六根清淨之人。
“還不是咱們郭夫子,對自己女兒居然都能狠得下心。”
吳錫元想到先前兒郭令儀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有失體統,有些人家礙於顏麵將女兒送去庵堂,倒也說的過去。
偏偏坐在他身邊的孟玉春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似的,吐槽個沒完了,“先前兒我收到了郭小姐的來信,她讓我把信拿去給山長。我順便瞅了一眼,信上說她父親為了自己的名聲,甚至想要她的性命,最後還是她祖母求情,才將她送去了庵堂。”
說到這兒,他整個人看起來也有些垂頭喪氣的,“她也實在倒黴,才剛剛出城就碰上了土匪,被土匪擄到了寨子裡。還是前些日子土匪們被嶽將軍抓了起來,她才逃出生天。”
一個貌美如花的適齡女子,被土匪擄到了寨子裡,等著她的是什麼?根本不能細想。
吳錫元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子不教,父之過,郭小姐品行不端跟郭夫子絕對有著莫大的關係。
再反觀郭夫子,自己女兒犯了錯,他非但不想著教導女兒改邪歸正,居然第一反應是將女兒給處置了?
在這一點上,縱使他是自己的夫子,他也依然不敢苟同。
“既然她已經了卻紅塵,那你今後還是莫要再去打攪她了。”最終,他也隻是提點了孟玉春一句。
孟玉春抿著唇,“錫元兄,這世間的事兒知道是一回事,要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我知曉我們兩個今生怕是無緣了,可是在這關頭讓我再娶妻,我也實在有些難接受。”
吳錫元歎了口氣,還是妥協了,“既然如此,那你便在我家裡住幾日吧。”
話音剛落,屋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夫君,我能進來嗎?”
聽到了她的聲音,吳錫元原本僵硬的眉眼立刻就柔和了下來,“進來吧。”
蘇九月拎著水壺小心翼翼地跨過門檻,來到了他們兩人身邊,柔聲說道“水燒好了,我給你們倒杯茶。”
蘇九月本就是農家出身,也不會茶藝那一套,就簡單粗暴的給茶壺裡丟上些茶葉,用開水一衝,完事兒。
吳錫元喝著自己媳婦兒泡的茶,怎樣都好喝,孟玉春也是個牛嚼牡丹的粗人。
他道了聲謝,茶碗裡也添滿了水,蘇九月將水壺拎在手上,問孟玉春,“孟公子,你來的時候,雍州城之圍可解了?”
孟玉春應了一聲,“解了!那些胡人趁著夜色想要攻打雍州城,蘇大將軍帶著眾將士守城,嶽將軍帶著三千騎兵跟大將軍裡應外合,將那些胡人打的是落花流水的。”
哪個兒郎沒個上陣殺敵的夢?即使是孟玉春這種文弱書生,此時說起來也慷慨激昂,活像是他自己站在城門樓子上親眼見得似的。
蘇九月臉上也露出了笑,“蘇大將軍和嶽將軍他們可真厲害啊!”
孟玉春十分讚同,“可不是!胡人被一路趕到了玉門關之外,想必近來幾年都蹦躂不起來了。”
這對百姓來說可是一件大喜事兒,誰做皇帝百姓們其實都不會太過關係,隻要不打仗,他們的日子就會好過許多。
蘇莊和宋闊兩人窩在書房裡,琢磨了一整天。
“宋闊,你說廖卡臨走說的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宋闊在蘇莊對麵坐著,這是大將軍問他的第六十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