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月吳錫元!
估摸著錫元去讀書時候長了,他這個當爹的也惦記著兒子,隻是不善表達,隻惦記著讓兒子在讀書之餘能吃口家裡種的新鮮桃子。
蘇九月在心中歎了口氣,莫名有些羨慕錫元了。
爹娘疼他,哥嫂疼他,就連自己……也疼他。
想到這兒,她忽然一樂,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
“爹娘,我走了。早些將東西送過去,今兒晚些我就回來了。”
劉翠花卻心疼她趕路累著,就說道“在那邊兒歇一宿也是可以的,不用這樣趕。”
蘇九月搖了搖頭,“還是彆了,錫元如今正是要緊的時候,據說他們在書院都是挑燈夜讀的,我可不敢耽誤他。”
劉翠花一想也是,就改口叮囑道“那你路上當心著些。”
蘇九月應了一聲,將背簍背好,便牽著馬兒出了門。
蘇莊抓到了張武之後,實在不想再看到他,便直接丟給了王啟英和嶽卿言他們審問。
張武的職位也是他自己在戰場上出生入死贏來的,當初幾次三番就了蘇莊性命。蘇莊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樣的人為什麼會背叛他?背叛大夏?
王啟英和嶽卿言奉命審問,可是張武卻什麼都不說。
對方是有職務在身的,他們還不能動用刑罰,實在讓人頭疼。
王啟英脫了上半身的衣物,彎腰站在院子裡,對著嶽卿言說道“大哥,來幫我衝下頭發。”
使喚地十分得心應手,語氣中沒有絲毫客氣。
也幸好嶽卿言自個兒也是個大大咧咧不看重這些的,聽了他這話,走過去拿起手中的瓢舀了一瓢水就從他的後腦勺淋了下去。
衝了幾次,桶裡的水都用完了,嶽卿言才將手裡的瓢丟進桶裡,順手拿了個塊帕子擦了擦自己手,而後蓋在了王啟英的頭上。
“不用大哥幫你擦了吧?”嶽卿言問道。
王啟英抓著帕子擰乾了頭發上的水,才站直了身子,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笑嘻嘻地道“這倒是不用,不過下次大哥洗頭需要小弟幫著擦,小弟一定幫忙。”
嶽卿言給了他一個白眼,沒有說話。
王啟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忽然問他道“大哥,你看看我是不是要禿了?”
嶽卿言十分無語,“你那一頭秀發都夠人家小媳婦兒羨慕一整年的了。”
王啟英卻歎了口氣,“原先我也這麼覺得,隻是如今審問了張大人幾天,實在愁地我頭發大把大把的掉。大哥,你可有甚良策?”
嶽卿言如此老實的來幫他洗頭,不就是為了看看這小兔崽子這腦袋瓜裡還能不能找出什麼不為人知的好主意。
可是誰知道他居然反過來問自己?實在是叫人失望!
“實不相瞞,為兄也整日掉頭發。”他說的輕描淡寫,可是聽在王啟英心裡卻覺得猶如天崩地裂似的。
看來如今抱大腿似乎也解決不了問題了,還是得自己想辦法才行。
他還沒想出什麼良策,就有下人走了進來,說是外頭有一位自稱姓蘇的女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