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英也癱在草地上,聽了這話,中氣不足地輕笑了一聲,“嗬,這算什麼刺激的,你是前兒夜裡沒瞧見程季那嬌滴滴的模樣,那才叫刺激呢!老子就蹲在窗戶邊兒,差點沒憋住笑,就給暴露了!”
“哈哈哈哈,程季,再給嬌滴滴一個?讓哥們兒看看你比起那小梨香如何?”鄭雲鐸調侃道。
李程季抬腳有氣無力地踹了他一下,“滾蛋!”
“哈哈哈哈……”
大夥兒都笑了起來,李程季閉著眼睛,罵了他們一句,“一個個是不知道累麼?還有勁兒笑話我,老子這是舍身取義!你們懂個屁!”
……
即便是休息也不敢四個人都這麼睡過去,輪番換著小憩了一會兒,大家才又接著趕路了。
他們到了京城,一行人早就狼狽不堪。
可基本是這樣,王啟英根本都沒顧得上洗漱換身衣裳,就急急匆匆地入了宮。
若是他收拾妥當再進宮,皇上又怎能知道他這陣子受的苦?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等他進了宮,趙公公自然會安排他沐浴更衣,同時還會將他慘狀說與皇上聽,何樂而不為呢?
果然,景孝帝聽了趙昌平的話,眉頭就一皺,“讓他去洛陽查案子,怎的回來還跟個難民似的?莫非是洛陽那邊兒又鬨了饑荒,還有人瞞報?”
趙昌平輕輕搖頭,“皇上,聽王大人的意思,似乎他們是被人一路追殺回來的,具體的方才他也沒顧上說,待會兒等他沐浴完畢再請王大人親自說與您聽。”
景孝帝的臉色都不大好了,“追殺?這又是怎麼回事?怎的形勢都如此嚴峻了,居然還讓人先去沐浴更衣?!”
他說著就將手上的卷宗往案幾上一摔,趙昌平急忙跪下磕頭。
“是奴才想的不周全,隻是擔心他儀態不整冒犯了皇上。”
景孝帝擰著眉頭擺了擺手,“你去再催催他。”
“是。”
王啟英確實心裡著急,裴駙馬有問題,這種涉及到皇家顏麵的事情,他也不敢搞的人儘皆知。甚至連章大人都沒說,就著急忙慌的進了宮。
他換了身衣裳,將濕漉漉的頭發梳了起來,才跟著同樣著急的趙昌平進了勤政殿。
“微臣拜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他整個人都趴在地上,一副虔誠的模樣。
皇上擺了下手,“行了,賜座,先說正事要緊。”
王啟英坐了下來,趙昌平還給他上了一杯熱茶。
這時候的王啟英也管不了那麼多,將這杯熱茶一飲而儘,才說道“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景孝帝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聞言也正了神色,“你說。”
“微臣此番去了洛陽城,是想查一下裴駙馬,因著喻仁郡主那個案子裡種種證據都指向了裴駙馬。虎毒尚且不食子,微臣心中不大相信,這才帶著李程季他們幾個親自去了趟洛陽,想要將這個案子查清楚。”
喻仁郡主再怎麼沒腦子,她也是慧陰長公主留在人世的唯一血脈,而慧陰長公主又是他一母同胞的阿姐,又怎能隨意被人欺負到頭上?
景孝帝冷著臉,兩眼皆是怒氣,“查出來的結果如何?!是否真的是裴駙馬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