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月吳錫元!
蘇怡不在這事兒上同她爭了,夏荷又問起了先前兒那事,“王妃,您打算如何查這案子呢?”
蘇怡吐槽歸吐槽,也總不能真撂挑子,那就成了抗旨不遵了。
她捧著杯子小口喝了兩口茶水,才輕言輕語地道“這事兒咱不能隻聽一家之言,得去問問淑妃怎麼說。”
夏荷應了下來,“那您是吃了飯再去?還是這會兒就去?”
蘇怡哼了一聲,“明兒再去,不管她到底是不是有心,都明兒去。省得她看本王妃是晚輩,用輩分來壓我。且冷她一冷,叫她搞清楚隻有本王妃能幫她查案子再說。”
夏荷見她心裡頭都有了章程,這才放下心來,“好,今兒小廚房做了河豚,可是要現在就擺飯?”
蘇怡搖頭,“九月呢?她還沒回來麼?你差人過去問問,若是回來就讓她過來一起用飯。這吃飯啊!還是人多一起用著香!”
夏荷知道她們兩人關係親密,應了一聲好,這才捏著帕子輕笑著退了出去。
蘇九月被夏荷叫過來吃了飯,便回自個兒屋睡了。
承德的行宮確實比京裡頭要涼快許多,就是傍晚的蚊子多了許多。
今兒怡姐兒問她要不要給家裡頭送信,她給錫元寫了一封,待到寫完之後卻不知道要寄到洛陽何處,便乾脆送去自個兒家裡了,等她回去之後自己看。
洗漱了一番,便在床上躺下,床角掛著四個她自個兒配得香囊。
淡淡的清香縈繞在她的鼻尖,嗅著自個兒熟悉的味道,她也漸漸地入睡了。
“啟稟皇上,有人今兒在荷園的池塘裡撈起來一具女屍,瞧著身上穿得衣裳以及麵容,應當是太醫署的醫女蘇姑姑。”小全子垂手而立,麵兒上有些可惜。聽聞吳大人對他夫人情深義重,如今他夫人出了這等意外,若是他知道了還不知道要多難過。
蘇九月聽了這話也是一愣,她……死了?
她還來不及細想,就聽到坐在榻上的皇上又接著問道“可知道是因何而死?”
“回皇上話,因著蘇姑姑是吳大人的夫人,奴才們不敢冒犯吳夫人遺體,也就沒有請仵作,還請您拿個主意吧!如今天兒熱,這……”
天兒熱,屍身放不了多久的。
蘇九月自個兒都要嚇死了,她怎麼好端端的人就死了呢?
緊接著她就聽到皇上下令讓小全子請了仵作去驗屍,她急忙跟上去想看個究竟,卻沒想到遠遠地就看不到了,隻能看到那邊兒亂糟糟的一片。
許久才見到小全子去向皇上稟報,“皇上,蘇姑姑的死因是被鈍器打擊到了頭部,暈過去之後丟如水中淹死的。”
蘇九月聽得一個激靈,到底是誰會對她下如此毒手?
這一哆嗦,她整個人也嚇醒了,窗外的月色正好落在她床下的繡花鞋上。
不知是否因著方才她做得那夢確實有些令人後背生寒,還是因著承德的夜晚有些微微的涼,她緊了緊柔軟地小被子,扁了扁嘴,一臉的委屈。
有些想錫元了呢。
平日做噩夢的時候,有他在身邊兒也沒這麼怕的呀。
後半夜蘇九月就真的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了許久,一直等到外頭麻麻亮,她才又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