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月吳錫元!
即便是如今有皇上撐腰,每日找吳錫元茬兒的人也不是一般的多。
比如他家門口會時不時地出現一隻斷手斷腳地死貓,這些都是他玩兒剩下的,因此吳錫元也隻是淡淡地看一眼,就讓下人們收拾了,且還會叮囑他們要保護好九月。
凡事都是相對的,找他麻煩的人很多,但找門路的人更多。
就連蘇九月在太醫署裡也落不了個清靜,有人借口請了蘇大人去診脈,分明沒什麼大毛病,卻非得給個極重的謝禮。
蘇九月如此聰慧之人,當下就覺得不對勁兒。
不過是有些許風濕,至於送她千兩黃金?
她謝絕了第一個人,又接二連三地來了幾個,蘇九月這才擰起了眉頭,打算等晚上回去再同吳錫元好生說道說道。
可她才回到府上,還沒等到吳錫元回來,就聽聞國子監祭酒田大人的府上的三小姐前來拜訪了。
“國子監祭酒?田大人?”這又是誰?她彆說見了,就連聽也是頭一次聽說。
對方來的又是女眷,自然是來見她的,不知道錫元這幾日又乾了什麼好事兒?
人都來了,她也不能將人攆回去。
因此,蘇九月歎了口氣,就對著蘭草說道“先將人請進來吧,不管她們什麼來意,總要見了才能知道。”
蘭草應了一聲是,就從屋子裡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蘭草就帶著田三小姐和她的丫鬟走了進來。
田三小姐名叫田如是,她父親是國子監祭酒,但也是靜王的舅舅。
她一進門就見著蘇九月一身官服,顯然才剛回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著蘇九月行了一禮,“貿然來訪,多有打擾。”
伸手不打笑麵人,蘇九月也衝著她溫和地笑了笑,“無妨的,隻是不知道田三小姐突然上門,是為了何事呀?”
田如是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明月,明月將捧著的匣子送了上來。
她伸手接過,對著蘇九月說道“聽聞蘇大人才剛過了十五歲及笄禮,我這晚到的禮物,還望蘇大人莫要嫌棄。”
田如是一早就得知這位蘇大人跟她男人一樣都是鄉野出身,沒什麼底蘊,想必也沒見過什麼好東西,她這回送的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蓮花冠,男女均可用。
隻要她打開一看,絕對就移不開眼。
可誰知道蘇九月這兩日被人送禮送地都怕了,根本不伸手去接。
她笑了笑,說道“田三小姐,我的及笄禮早就過去快十日了,怎好再收您的禮物?這禮物您還是帶回去吧。”
田如是眉頭一擰,“蘇大人,我還是聽我父親說您是個十分優秀的女子,讓我同您多學習,這才攜禮上門。您可不能不收啊,您若是不收,那我日後可不敢來了呢!”
蘇九月心想那可真是太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