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起身行禮,“奴才見過夫人。”
蘇九月叫起,“不必多禮,聽聞你是我夫君派回來的?你是何人?我夫君派你回來有何事?”
蘇九月自知自個兒的容貌沒什麼威懾力,如今的她除了在親近的人麵前,越發的不苟言笑了,看起來當真有幾分威嚴之感。
項立新起身之後,才說道“奴才名叫項立新,吳大人在蜀郡替奴才翻了案,奴才是自願跟著吳大人的。這次回來也是吳大人有些生意需要奴才回來打理,大人在那邊兒有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便讓奴才給夫人帶了封信。”
蘇九月一聽有吳錫元的信,便追問道“信呢?”
項立新從袖袋裡掏出信雙手捧著遞了過去,蘇九月接過來之後,並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將信收好,才對著一旁的阿奎吩咐道“阿奎,將榮德園裡的屋子收拾出來一間,讓項立新住。”
“是!”
項立新急忙道了聲謝,蘇九月才又問了兩句,“我夫君在雲南可還好?那邊兒吃得可還習慣?”
項立新點頭,“夫人放心,那邊兒一切都好。”
“你方才說,我夫君讓你回來打理生意?什麼生意?”她眉頭微蹙,自家還有什麼生意是她不知道的?
“大人讓奴才帶了一批翡翠回來,說在這邊兒賣掉,換了銀子再帶些米麵去雲南。”
蘇九月聽明白了,她點了點頭,“家裡還有些人手,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就直接找阿奎。”
……
從西稍間回了自己屋子,蘇九月才將吳錫元寫給她的那封信拿了出來。
信封上寫著幾個熟悉的字,“吾妻九月,親啟。”
蘇九月的手輕輕的從字上撫過,麵兒上也湧上了淡淡的思念。
一眨眼他已經走了兩個月有餘,京城裡都開始冷了,百姓們都開始準備著過年,也不知道他在雲南會不會冷到。
她用平日給吳錫元裁紙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將信封劃開,從裡頭取出了三張紙。
紙上滿滿當當的寫了自個兒一路上碰上的事兒,以及自己對九月的思念之情。
蘇九月將這封信翻來覆去看了三遍,才提筆打算給吳錫元寫封回信。
才剛執起筆,她就犯了難。
家裡的事兒寫得太多,他出門在外難免會擔心他們。
她思索了許久,終於,提筆寫下了一行字。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
項立新在阿奎等人的幫助下,順利將鋪子開起來了,好巧不巧,吳錫元這鋪子正好就在王啟英家筆墨鋪子的隔壁。
吳家的鋪子挨著王啟英家的鋪子,王啟英家的鋪子又挨著田秀娘家的麵館,正好排成了一排。
吳家這鋪子才剛開始修整的時候,王家的下人就來打探了,一問居然是吳家的鋪子,急忙就稟報了自家少爺。
“少爺,吳大人開的是個玉石珠寶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