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太後居然不允,對著她說道“無妨,都是一家人,你如今又有了身孕用不著來回折騰,便同哀家一起見見吧。”
說完,她也不管顧妙芝的神色,就直接對著宮女說道“去將他請進來吧,他可有好些日子沒來了。”
宮女屈膝行了一禮,從殿內退了出去,沒多一會兒就領著的平王走進來了。
平王對著太後磕了頭,起身之後才發現顧妙芝也在。
他微微一愣,才問道“母後,這位是……”
太後笑了起來,“想來你也沒見過,這位是王啟英的夫人,顧大學士的孫女,她的外祖母是哀家的親妹妹。”
平王聽了這話也十分詫異,此女的身份不可謂不顯赫,怎的卻嫁給了王啟英那麼個紈絝?
但這念頭隻是在他心中飛快的一閃而過,就衝著顧妙芝笑了起來,“原來是王啟英的夫人,因著不知道王夫人在,本王才貿然來訪,還請王夫人原諒則個。”
事已至此,顧妙芝還能如何?她總不能擺個臉色,將平王攆出去吧?
她隻能抿著唇搖了搖頭,“王爺您客氣了。”
平王在太後的右手邊落了座,太後宮裡的小宮女立刻給他奉上一杯熱茶。
平王隻是輕啜一口,就笑著誇讚道“母後宮裡的宮女當真是妥帖,就知道兒臣喜好這岩茶。”
太後也跟著笑,“你喜歡就好。”
平王看了一眼自個兒身邊兒的小太監,小太監急忙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他。
他接過盒子,將盒子轉手遞給了太後,“母後,兒臣得了個千年的野山參,此番正好拿來給您補補身子。”
太後聽了眉開眼笑的,但嘴上卻說道“這等好東西,你自個兒留著就是,母後的身子自有太醫署的大人們操心的。”
平王卻堅定地搖了搖頭,一臉固執地道“留著給母後煮參茶喝。”
若是不知道這母子二人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隻怕都要被這母子親情給感動哭了。
顧妙芝坐在椅子上,即便是有宮女給她墊地墊子,她此時也有些如坐針氈。
太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非得將她留這兒作甚?親眼見證他們母子情深嗎?
“母後,兒臣在宮裡住了許久都沒見過宗元?他平日裡都不怎麼出門嗎?”平王一臉笑意地問道。
太後原本就不喜歡宗元的母親,她一輩子沒得過什麼聖寵,對那些寵冠後宮的妃子都喜歡不起來,連帶著也不喜歡她們的孩子。
若不是因著皇上的母後是個低位分,且他們母子兩人都是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小可憐,太後也不可能支持當今聖上為皇上。
也正是因為她在關鍵時刻幫了當今聖上一把,所以她才能安安穩穩在太後的位子上坐了這麼多年。
聽到平王提起宗元,太後頓時沒了興致,“好端端的提他作甚?那小子從來不來給哀家請安,就連皇上也向著他。”
平王眉頭一皺,義憤填膺地說道“皇兄這可就不懂事了啊,小輩來給您請安原本就是分內之事,宗元不懂事,他怎的也不懂事?”
太後聽著心煩,擺了擺手,“罷了,不說他們了,聽著怪沒勁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