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月吳錫元!
田祭酒胡亂點了下頭,“嗯,他是來找林嘉的,看樣子是想從我兒口裡套的話。林嘉那傻小子什麼都不知道,我平素告訴他的事兒也都是真假參半,若是王啟英真的聽信了,隻怕會被咱們繞進去了。”
鄒展隻顧著聽他的話,並未從中發現什麼不對勁兒的,就笑著說道“這樣也好,王啟英不是自詡聰明人嗎?這回也給他來一個聰明反被聰明誤。”
田祭酒看著他的音容笑貌,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就同他說道“我就去瞅了一眼,他像是也怕我在跟前兒他不好跟林嘉套話,就讓我先走了。正好前兩日我剛剛得了壺佳釀,便拿來同你一起品。”
鄒展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酒壺,也朗聲笑了起來,“也好,許久未同舅父一起飲酒了。”
田祭酒讓下人將茶壺擺了出來,沒多久廚房也送了兩個下酒菜過來。
兩人坐在桌邊兒,喊了個丫鬟撫琴助興。
兩人邊說著最近的時事,以及萬家的事兒,田祭酒一直在注意著的田林嘉的神色。
可是這人神色沒有一丁點兒的異常,如果王啟英說得是真的,那麼他也是相當有城府了。
他忽然感慨道“這個月底就是林嘉的生辰了,想當年這孩子剛出生那會兒,你才那麼丁點兒大,一眨眼你們就都長大了。真真兒是歲月催人老,舅父也已經是半截入土的人了。”
鄒展不動聲色地輕笑,“舅父正當壯年,哪兒是半截入土的人?這些話還是莫要說了。”
田祭酒也笑了起來,“好好好,不說不說。就是突然想到了,當初你也就跟林嘉現在一般大吧?見了弟弟說瘦得跟個猴兒似的,嗬嗬,他現在倒是胖了起來。”
鄒展跟著說道“小孩子原本就長得快,您和舅母又照顧的好,長胖也正常,再過幾年一抽條,就沒這樣胖了。”
田祭酒聽了他這話,眼中一陣暗芒劃過,很快就被他眼底翻騰起來的笑意遮擋住了。
看來,王啟英說得是實話。
田林嘉從小就胖,根本不存在瘦的跟猴兒似的。且最重要的一點,小時候的靜王很孤僻,根本不願意跟他們來往,他也不能總是進宮。
因此,靜王根本就沒見過小時候的田林嘉。
這個人一定是假的,即便他裝得再像,回憶不可能出錯的。
他沒立刻表示出來,在這兒又跟他喝了許久的酒,最後才借口醉了,離席而去。
他一出鄒展的院子,臉色就暗了下來,一路大步流星地回了自個兒院子,也沒敢去找王啟英。
畢竟,如今他們府上的一舉一動都掌控在人家手裡。
第二日下朝之後,他才給王啟英使了個眼色,兩人找了個沒人的地兒溝通了一下。
王啟英問他“怎樣?田大人,您如今可能確認了?”
田祭酒點了點頭,“嗯,可以了,他果真不是靜王。我問了他幼時發生的事兒,他說得都對不上。”
王啟英歎了口氣,“看來他應當真就是萬佳年了,咱們得想法子收拾他。”
田祭酒從昨兒得知他不是靜王之後,就在想法子對付他了。
一直想了一整個晚上,最後還真叫他想出了些東西。
這會兒聽到王啟英提起,他就直接說道“王大人,你們先前兒不是在抓鄒展嗎?將他捉去就是!他既然敢用鄒展的身份,自然得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