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固然可以改變自己的字體,但有些細微的小習慣卻是改不了的。
而這兩個字跡分明就不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王啟英聽了他這話,也絲毫不覺得意外,“表兄你也看出這是兩個人的字跡了吧?那個詩詞的冊子是鄒展原先讀書的時候所寫,另外一個修訂到一半的書籍則是當初吳大人在翰林院拿到的。這其中也才經過了不過五年時間。”
嶽卿言恍然大悟,“這麼看來,興許鄒大人真的是被人掉包了,他們可真夠膽大包天的。”
王啟英咧嘴笑了起來,“這還不夠大膽包天,我再同你說個事兒,你就會覺得此事不過爾爾。”
嶽卿言一聽這話,神色立刻就凝重了起來,偷換朝廷命官的事情都是小事?萬家這一回到底做了多大的事兒?
王啟英也沒吊著他的胃口,就直接說道“你知道鄒展先前兒一直躲在何處嗎?”
嶽卿言搖頭,“這我可真猜不到。”
“田祭酒府上。”
嶽卿言有些迷惑,王啟英知道他想不到這些,就沒再讓他猜,而是接著說道“田祭酒一直以為鄒展就是靜王。”
嶽卿言“???”
再怎麼以為也以為不到靜王身上吧?這兩人八竿子打不著啊。
“靜王假扮成鄒展在外頭活動,接觸朝廷官員替自己謀劃,而真正的鄒展興許死了,也興許就在他府上替他瞞著所有人。”王啟英說道。
嶽卿言“……”
他沉默了許久,才理清楚了這些人之間的關係。
“你是說,靜王假扮成鄒展在外頭活動,而萬佳年又將他取而代之了?”話語中的不可思議三歲幼童都能聽出來。
見著王啟英點頭,他就又接著問道“他將靜王取而代之?那麼真正的靜王呢?”
王啟英不答反問道“你說呢?”
嶽卿言臉上的不可思議更甚了,但他心中想的話卻不敢說出口,隻能喃喃道“不……不會吧?”
王啟英歎了口氣,“若非如此,你當田祭酒怎麼會突然反過來幫我們呢?”
原來田祭酒對王啟英他們還是很防備的,即便是王啟英想法子跟田林嘉搞好了關係,但田祭酒隻當是兩個孩子玩鬨,半分消息都彆想打聽到。
今兒得知的一切實在是太顛覆嶽卿言的三觀了,若是此事是真的話,萬家那可真夠膽大包天的。
他這可是想要混淆皇室血脈啊!被皇上知道了,整個萬家都不夠殺頭的。
就在他平複心情的時候,王啟英又說了,“表兄,這還沒完,你知道萬家為何有如此大的膽子嗎?”
嶽卿言試探性地回答道“太後娘娘給的?”
王啟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不算全對,是太後娘娘給的膽子,但也不是你想想的那樣!而是因為萬敬賢是太後娘娘親兒子,萬佳年是她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