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裡爾公主皺著眉頭,看著河對岸打鬥的身影,問他,“你怎麼回事?怎麼也會被人追殺?”
文善祥被她這麼一問,頓時委屈壞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道“他們肯定是商會的人!除了商會哪兒還有人能養得起這麼多的殺手?!今日中午我在小憩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些口渴,睜開眼睛就發現屋子裡有個人。”
“我當時嚇得要死,直接將榻上的小幾朝著他丟了過去,借著他躲閃的機會衝出了門。真真是連老命都拚上了,最後幸好府中的侍衛來得及時,我才能被護送著上了馬車。”
他說著話,又抹了一把眼淚,接著說道“那些人追著我的馬車,殺了我的護衛,砍了我的馬腿。還是忠仆替我擋了一刀,我才能活著逃到河邊!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幸好遇上您了!”
卡裡爾公主歎了口氣,“真真是一個比一個坎坷,真要是商會所為,那麼他們未免有些太膽大包天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扭過頭看著景孝帝,其實也是想看看景孝帝的意思。
被人這樣挑釁權威,想必皇上也是忍不了的吧?
文善祥看著卡裡爾公主的動作,也隨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旁邊還有另外一群人。
在他們所有人都渾身濕漉漉的時候,景孝帝是唯一一個穿著乾燥衣服的,也就格外引人注目。
就連公主殿下都隻能自己遊過來,這位能坐船的……
文善祥隻是一想,心中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這人瞧著也就五十多歲,五十多歲的王爺會是哪個呢?
他想來想去,最後突然腦子裡冒出了另外一個想法。
當年聖上先前兒才過了多少歲的壽辰來著?
這麼一想,這個念頭就好似脫韁的野馬似的,再也停不下來了。
場麵一時間有些安靜,直到皇後娘娘打了個噴嚏,他們才回過神來。
景孝帝的視線從皇後娘娘的身上一掃而過,黑著一張臉說道“自己多大歲數了,心裡沒點數,用得著你幫著劃船?這再受了風寒,看看是誰遭罪!”
皇後娘娘沒搭理他,有些人就是這樣,連關心的話都不會說。
景孝帝看著陸續過河的侍衛,當機立斷,“錫元,帶著她們這些婦人先離去,看看能不能借住個老鄉家裡,將身上的衣裳烤乾。”
吳錫元急忙見狀急忙問道“那您呢?”
景孝帝冷哼一聲,“我們的人都過來了,不怕他們,我在此地坐鎮。”
皇後娘娘一聽這話,卻直接開口道“來人!將三爺一並帶回去!”
周圍的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聽誰的。
皇後娘娘又接著嗬斥道“還愣著做什麼?!如今身後三波追兵,誰能保證全身而退?就您那三腳貓功夫,留下有什麼用!給我帶走!”
崔慶覺得皇後娘娘說得有道理,他們也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他便直接上前對著皇上說道“三爺,走吧!”
景孝帝瞪了皇後娘娘一眼,雖然生氣,但到底沒再跟她對著來。
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那個船家卻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皇後娘娘見狀,停下腳步,沉聲叫了一聲,“老四!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