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月吳錫元!
王啟英的孩子才剛過了周歲禮,他自知皇上放他在京城一年,沒有派他出去做事,已經算是給足了他麵子了。
他要是再拒絕,多少有些不識好歹了。
前陣子他們考試的那次,成績一直被皇上壓著不放出來。
王啟英現在心裡多少有些猜測,皇上之所以這樣壓著不放出來,估摸著也是在等殿試之後。
到時候人才也有了,正是徹底來一次大換血的時候。
現在朝廷還需要運作,隻能先留著這些人維持現狀。
想到京城裡的那些愚昧的大臣們,他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考完這樣久了,見皇上未曾提過此事,他們居然都以為此事不過是皇上弄出來嚇唬人的。
法不責眾,還能將所有沒過的都處置了不成?
但是他們也不想想,皇上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甚至不惜將全國各地的試卷都送走到京城來,花費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拿輕放了?
瞧這模樣,十有八九到了後頭又來一招震驚大夏朝的事兒。
他為了早些回來陪他夫人和兒子,這回連馬車都沒坐,依舊一人一馬,隻衝江南而去。
跟著他一起去的還有李程季,他在考試當中也有出色表現。
他雖然是個紈絝,但是他心裡清楚,當他拿到那張試卷的時候,他就已經贏了。
被皇上特意照顧的人,未來定然不會差。
他和王啟英兄弟兩個走南闖北的也許多次了,可是連著騎馬趕路還是會很累。
他對著王啟英說道“英子!咱們為何不走水路?水路也沒這麼遭罪啊?”
王啟英笑了笑,側過臉調侃他,“這點苦都吃不了?能成什麼大器?”
李程季哼了一聲,“兄弟我本來也不想成大器啊!現在這樣就滿足了。”
王啟英眼看著糊弄不過去了,才說道“我暈船,不行嗎?”
他本來是不暈船的,可是從揚州當臥底的那些年,一直都在船上度過的。
底層的船夫也沒有單獨的客房,大家都住在船底下,裡頭味道衝頭,天知道他那些年到底是怎麼忍下來的。
以至於他現在隻是看到船,就兩腿開始發軟了。
李程季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英子,你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從前沒聽說過你有暈船的毛病啊?”
“才得的,你彆多問了,等到了通州,咱們再上船。”
一直騎馬過去到底沒走水路方便,等他們兩人一路騎過去,估計腿也要廢了。
李程季看著王啟英到了通州,真的準備了許多暈船的藥物,還有一個鼻煙壺。
據說是他臨走之前特意找九月要的,聞一下,提神醒腦。
“船到了!二位,給了銀子就快上船!”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男人衝著他們兩人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