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孝帝的思緒又拉了回來,就聽吳錫元又接著說道“皇上,您聽臣把話說完。”
景孝帝麵色不渝地嗯了一聲,吳錫元才又說道“喪失生育能力隻是其中一個功效,這個幽蘭香還有另外一個功效,那便是促進舌葉草的生長……”
“舌葉草?!”景孝帝聽了這三個字,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吳錫元嗯了一聲,“是的,便是您先前兒去掉的那個舌葉草草籽。”
景孝帝先前曾中過這個招,最後還特地讓人去查了這個草籽。
這個舌葉草還是草籽的時候,隻能被人找到行蹤,但若是它開始生長,它便會向著身體裡紮根。
它發達的根係會逐漸遍布身體的血管當中,根係還會釋放一種麻痹人的藥物,到時候無論是記憶還是智力都會逐漸衰退,從而成為一個行屍走肉。(注純屬虛構)
景孝帝心中無比慶幸,當初他讓人將舌葉草草籽去了,不然此時的他恐怕已經開始變傻了吧?
“在揚州的時候,咱們搶了他們的鷹隼,去了老四和朕身上的草籽。他們丟了鷹隼,難道不會防備的嗎?居然還會接著放後招?”
吳錫元的指尖捏著一顆白子,那一抹白在他的指尖無意識地轉動。
片刻之後,吳錫元才幽幽地說道“興許……他們原本就不是一撥人呢?”
景孝帝也沉默了,良久才咧著嘴嘲諷地一笑,“原來天底下這麼多人想要朕的性命啊?朕偏偏不會讓他們如意!”
在得知阮湘雲身上的香料是什麼玩意兒之後,景孝帝心裡就更加膈應了,甚至夜裡再不願意去她屋裡。
趙昌平在他身邊兒伺候了那麼多年,都不用他開口,就知道他的心結何在。
便小聲地開口建議道“皇上,不然奴才讓人送些熱水去給那位?您再賜她一盒新的香料?”
景孝帝暗自斟酌了片刻,才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會打草驚蛇,就這樣吧!左右朕的身上已經沒有草籽了。”
跟他鬥心眼?這女人還嫩著點!
景孝帝跟阮湘雲在一起也住了小半個月了,這日他正在喝茶,突然一抬頭看著麵前的女人臉上露出了些許恍惚之色。
半晌,就聽他開口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阮湘雲也是一愣,抬頭看向了景孝帝,瞧著他眼中的迷惘,才怯生生地試探道“皇上,您不識得我了嗎?”
景孝帝微微頷首,眉頭擰得更緊了,“朕……該認識你嗎?”
阮湘雲上前一步,替他捏了捏肩頭,溫聲細語地說道“皇上,妾身是素素呀。”
“素素……”這兩個字在景孝帝的舌尖打了個囫圇,他又停頓了許久,才說道“你沒死啊?朕就知道,他們都在騙朕!你怎麼會死?!”
阮湘雲見狀也順著他的話說道“妾身怎麼會死?當初說好要永遠陪著您的,便是差一日差一個時辰差一刻鐘,都不叫永遠。”
他這番話說得景孝帝心頭簡直在滴血,他多麼希望身後的女人是真正的素素,而不是這麼個蛇蠍心腸的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