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錫元淡定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看來你似乎對此事比較感興趣,既然如此的話,那三十萬兩銀子便由你去要回來吧!”
王啟英沒有拒絕,反而表現得有些躍躍欲試,“好呀!我這就去!”
他們所有人都離開了宮裡,但穆紹翎卻被留了下來。
景孝帝將他叫去了勤政殿,穆紹翎一開始還沒想到他叫自己過來是為了何事。
直到他開口問道“老三啊?你怎麼知道《韓熙載夜宴圖》真跡是什麼樣子的?莫非你真的見過?”
穆紹翎“……”
嘚,他麵兒上表現的平靜,沒想到還真對這幅畫上心了。
穆紹翎不可能跟他說在閔將軍手上,上一輩子如此,但這輩子他卻不能確定。
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他這麼一說,不就害了閔將軍嘛!
他假裝眯著眼睛思索了片刻,才說道“父皇,兒臣從前在雍州的時候瞧見過,現在那畫落到了何處,兒臣卻不知曉了。”
見著他父皇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又接著說道“不過父皇您若是感興趣的話,兒臣也可以去替您尋一尋。”
景孝帝這才點了頭,說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朕便給你個孝敬朕的機會,去尋吧!”
穆紹翎“……”
這要不是他老子,他早撂挑子走人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離去,景孝帝就又跟他說了個噩耗,“朕過些日子要出宮去,乾個大事兒,朝中一應大事小事就都交給你處理了。這陣子朕冷眼旁觀著,你做事乾淨利落,也不算是個昏君,朕也放心了。”
穆紹翎從勤政殿出去,走在青石小道上,還忍不住皺眉頭。
昏君?那是能用來形容儲君的嗎?還是他這個當皇帝的親自開口?
且他父皇那言語,怎的總透著些許交代後事的感覺?
他想不明白,他父皇也不會跟他細說,他隻能歎了口氣。
罷了,隨便他吧!自己隻要培養好老五就行了,撂挑子而已,誰又不會呢?
穆紹翎第二日收到景孝帝讓人給他遞的信兒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以為他父皇說得過些日子是真的過些日子,沒想到才過去一日,他就走了?
穆紹翎看著桌子上的奏折,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也不知道他父皇趕春闈的時候還能不能回來。
可是打開信一看,皇上在信上寫得明明白白的。
若是他回不來,就讓太子住持春闈!
穆紹翎越發得心慌了,他父皇這權力放得未免有些太大了些。
而景孝帝悄悄出了宮,便坐上了吳錫元和王啟英安排好的馬車。
他正要上馬車,看到了前頭戴著草帽的車夫,腳步一頓,皺著眉頭停了下來。
“蘇莊?”
蘇莊掀起帽子,露出了個笑臉來,“臣還想看看您幾日才能發現臣呢!沒想到才剛打個照麵就被您察覺了,看來臣這偽裝實在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