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完了嗎?”
顧詞安站在噴泉旁,水中折射出的細碎光影打在他的身上,映得那張臉一明一暗,讓人無法捕捉到他確切的心思。
他的語氣淡得仿佛心中沒有漣漪,喬菲娜方才的憤怒瞬間被冷卻了大半。
心也像是被人揉碎了一般,劇痛之後,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說完了嗎?
當然沒有。
這麼多年,她忍受的已經夠多了,真的要說,恐怕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可顧詞安那冰冷的態度,讓她的喉嚨也像是被凍住了,發不出聲音了。
“喬菲娜,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顧詞安的聲音冰冷如常,嘴角勾著一抹譏諷。
“或者說,你自以為抓住了我的命脈,所以我就可以對你所做的一切都視而不見?”
喬菲娜剛才因為憤怒而通紅的臉瞬間失去血色。
“如同你剛才威脅我的那樣,喬菲娜,你彆忘了,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的那些鬼話,還是說給你自己聽吧!”
說罷,顧詞安轉身要走,卻又停住腳步。
“至於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自然不會食言,但我提醒你,不該你覬覦的,也請你不要試探我的底線!”
短短幾句話,足夠喬菲娜從頭涼到腳,她渾身僵硬地站在那裡,唇齒微張,卻再也說不出什麼了。
她望著顧詞安的背影漸行漸遠,轉身默默離開了。
喬菲娜腳步虛浮,最終是怎麼上的車,全然都處在無意識的狀態。
司機問她要去哪裡,她硬是半天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車子最終在她市中心的公寓門口停下,喬菲娜剛下車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顧傾海一貫的未言先笑,每次都讓喬菲娜一身雞皮疙瘩。
“喬小姐,最近怎麼都不聯係了?回國了也不見個麵,要不是聽人說,我都不知道呢!怎麼,是不打算跟我這個老朋友來往了?”
顧傾海和他哥哥顧傾山雖然是親兄弟倆,同父同母,但比起顧傾山的威嚴,顧傾海的笑裡藏刀更加讓人感到不安。
顧家不管哪一個,她喬菲娜都是惹不起的,即便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喬菲娜也還是立即收斂了心神,立即揚起聲調,愉悅起來。
“顧總這話是調侃我呢!我這不是一回來就忙著對付我老爸嘛,想著等過些日子事情有個著落再見您的,要不然我這心思都掛在臉上,讓顧總看見了,也惹您不痛快!”
喬菲娜笑著說道,即便電話那邊的人看不到她的笑,她也儘力笑得一臉燦爛。
“喬小姐總是這麼會說話!聽說你要跟我弟弟訂婚了,你老爹那邊恐怕也不會為難你吧?喬東鵬那家夥,巴不得要抓牢顧詞安這個靠山吧?”
說著,笑得更加意味深長。
“嘿,要不這樣,你嫁給我兒子顧黎川,雖然他現在年齡還小,但好歹也二十了,這小子心野,找你這個姐姐,你也能看著他!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