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站在城門之上,觀察過往的行人,昨日衛南升在巡視之時抓到了一名玄陰魔教之人,用的是大唐百姓的身份文牒。
漁陽郡的關卡,大唐百姓是隨便過的,江海為難的隻是外邦人,如今倒是讓這些魔教之人鑽了空子。
江海親自前來,高麗人雖與大唐百姓長得差不多,但還是有細微的差彆的,口音,習慣,以及獨特病態賤人氣質是甩不掉的。
男的江海還需仔細觀察,女兒隻需一眼,看兩眼就是江海視力出現了問題!
江森帶著江家的高手,三名先天,以及一眾凝脈境高手,奉了家主江傑的命令,馬不停蹄的趕來。
江森更是先天巔峰,有望突破宗師,來到了城門前。
抬頭,就看到江海一身狐裘披風,站立在城門之上,冬日寒風凜冽,讓江海顯得有些瘦弱,卻無人敢小覷,更無人敢直視。
連宗師都遭受算計死在了江海的手上,這是用人命換來的戰績,龍虎榜排名第十,近智如妖,智計無雙,大唐最具有爭議性的榜上人物。
“嶽州江氏四房江森,拜見十七公子!”
江森在城門之下,大聲的拜見。
江海正在走神,思考秦家現在詭異的情況,以秦道三的角度思考如何破局,從而能及時的應對,不能把秦家逼得走投無路,但也不能讓秦家率先發動攻擊。
聽到聲音後,略微詫異的看向江森,應是江家聽到了江海的消息,看到了有好處,所以來錦上添花了。
由於江海從小不在江家,對江家了解很少,唯一確認的就是江家有人霸占了自己的家產,其他江家人也視而不見。
其實這也合理,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而已,又沒有好處,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好與壞和江海的關係不大。
江海心中波瀾不驚,對江家的態度很是冰冷,理解代表看透了江家的薄涼。
現在看江海發達了才來下注,真的太遲了。
江海心念一動,臉上洋溢熱情的笑容,像是很驚喜意外的樣子。
“原來是江氏的族人,快快進城一敘,如今我正處於困境,沒成想各位來了,困局自解。”
就好像是有了江家,如虎添翼一般。
江海變得極為熱情,江家的出身會讓江海身上多一層虎皮,幽州的一些牆頭草應該會望風而動。
讓江海籠絡幽州的官員多了一分把握,而秦家會多一分忌憚。
以往江海隻是周家的贅婿,除此之外,出身沒有任何的優勢,反而秦家人丁興旺的,江海有了江家的出身,變得不一樣了。
眼前江家派來的高手,宗師都沒有,應該隻是示好下注,摳門不要緊,江海依舊能用的很好。
重要的是江家的名聲,江海故意在城門大聲的宣布,廣而告之,不出一天的時間,幽州各方都會知道。
江海禮遇,專門設宴招待了江家的來人,江森愣住,按照老家主的判斷,不應該是這樣的。
江海在江家受了大委屈,豈能這麼容易的揭過,但已經這樣了,江森隻能先儘心的幫助江海,以此表達江家的誠意。
四下無人之時,忍無可忍的江奎山才開口詢問。
“十七郎,江家把你放在大河鎮上不管不問,銀子給的一年比一年少,要不是你有本事,早就餓死了,你為何對江家如此熱情,要我說,應該全部打一頓,讓他們滾回去。”
“山哥,你太魯莽了,我這樣做是最好的選擇,如今這江家態度未知,觀這江森穩重,應是帶著善意來的,這江家有高人啊,應該算出了我的態度。”
“我自是想打臉的,但現在我們不在嶽州,我們是發泄怒火了,自己倒是爽了,萬一江家遷怒大河鎮的親人呢,大伯和嬸子可是還在大河鎮生活呢。”
江海解釋道,安撫江奎山,這位兄弟現在進步很快,能忍到現在比以前強多了。
軍中生活,隨著江海爭鬥,現在都學會動腦了。
“原來是這樣,是我錯了,沒有考慮周全。”江奎山恍然大悟。
“我們釋放善意,傳回嶽州,親人才會沒有麻煩,說不定還能過上好的生活,等我騰出手來,回了嶽州,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仇恨這東西又不是彌補就能恢複的東西。”
江海沒那麼大方,隻是鞭長莫及而已,更不會因為一時之快,害了大河鎮對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恩人。
這才是恩怨分明的典範,江奎山點頭,對於江海更加的佩服,江海每次做事總會考慮特彆的全麵。
在江奎山心中,聽江海的就不會錯,尤其是聽了江海的分析,更加的感動,尋常關係,哪會考慮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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