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台巡察使,就是負責各地官員的考核、升遷,關係無論多麼牛掰,都不如找對人。
縣衙門口,返回的江海心情很好,看昏暗的陽光都是很順眼的。
“你家江明府呢,彆告訴我,又去陪那糟老頭子巡視了。”
“方海明那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小心你家明府的官位都被拔了。”
崔致遠對方海明有陰影,當初在國子監之時,就是方海明每日針對他,每日過得苦不堪言,加入鎮武司之後,更是三天兩頭的挑毛病。
“崔子瞻,莫要誣陷方師!”
江海義正言辭的說道,都快演習慣了。
崔致遠狐疑,是今日太陽沒出來的原因麼,濃眉大眼的江海會替方海明說話....
隨即又想到這三日的經曆,更加的鬱悶。
“文憂,你是躲在方老頭兒身邊舒服了,我一邊要追查暗夜修羅,還要幫你應付潘副將,如今突厥人也來了。”
“不是有羅木根這替罪羊麼,交給突厥人不就好了。”
江海攤手,聽到突厥二字,自然是歡迎這些小可愛來安樂縣的。
隻是江海多疑,懷疑方海明沒有離開,所以要設計一個完美的冒險計劃。
崔致遠、幽州軍潘勇,都是先天高手,突厥應該也派了先天,容易翻車。
現在露了身份隻能亡命天涯,得不償失。
崔致遠盯著濃眉大眼的江海,斯斯文文的樣子,為何這麼會坑人,突厥人又不是傻子,不會隻殺一個替罪羊了事的。
“文憂,這突厥人可不好搞,現在已經來了,恐怕會鬨事的。”
“子瞻,不管怎麼樣,大唐與突厥的和平最重要,我想突厥人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江海慢條斯理的說道,就像個紙上談兵的書生,調兵遣將,帶著一眾捕快浩浩蕩蕩的前去迎接。
作為大唐安樂縣縣令,自不能少了大唐的威嚴與禮節,豈能與這茹毛飲血的突厥人一樣。
“這......莫不是文憂被方海明這老頭兒洗腦了,為什麼我有種熟悉的錯覺....”
崔致遠傻眼,這是什麼操作,難道是方海明有什麼命令麼。
府衙前院,熱鬨非凡,幽州副將潘勇,身後站著一名年輕人,乃是顧家顧誌合,是幽州軍新任的駐軍營校尉。
突厥來人帶頭的名叫史元才,先天後期,身後皆為突厥士兵,穿狼皮帶氈帽,背著彎刀、弓箭,氣息凶悍,見到江海帶人前來,釋放氣息。
江奎山前進一步,身高八尺,腳步勢大力沉,手持囚龍棒。
“嗬、”大喝一聲,威壓當場。
“好一個猛將!”在場之人無不驚歎連連,潘勇滿含忌憚,顧誌合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史元才滿含殺意,這是大唐的武者,潛力巨大,未來突厥出兵,定有無數突厥士兵死在其手下。
“你就是安樂縣縣令,我突厥商人在你安樂縣被殺,我代部落前來問責。”
史元才如一隻惡狼般看向江海,早就打探了江海的信息,武道廢材,卻殺了不少先天,多是投機取巧,趁人之危。
武道方麵不足掛齒,需要防備江海使用陰險的手段。
江海整理官服,沒有受到任何威壓的影響,雙手微合,拜見來人,禮節周到。
慢條斯理的解釋,態度之和善,連江奎山都連連側目。
“此撩就是殺害你突厥商人的幫手之一,本官在當日就把他擒獲了。”
江海讓人把羅木根帶了上來。
羅木根看向突厥人凶惡的目光,眼神閃爍,恨死了暗夜修羅,更恨江海的汙蔑手段。
拚命的開口:“我沒有殺害突厥人,是暗夜修羅把我抓過去的,我是無辜的。”
江海滿意的點頭,為的就是這句話,足夠了。
“你們應該聽到了吧,他的確與暗夜修羅是有勾結的,他自己都承認了。”
“這就是我安樂縣的給突厥的交代。”
“此人敢破壞大唐的與突厥的友誼,當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