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晌午時分,衙門張貼了告示。
把馬家逃跑的門客、駐軍營左留當做了血案的凶手,證據確鑿,左留的刀與當夜陪睡的姑娘都是證據。
血案罪大惡極,判斬立決。
馬家作為指使者已經被抓獲,抄沒家產。
江海的動作極快,快刀斬亂麻的徹底做實,這裡麵沒一個好人,死的全部都不冤枉。
“江海,你反複無常,不得好死,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了,為何還要殺我。”
左留崩潰,江海明明承諾隻要他配合,就饒他一命的,誰知轉眼就讓他背了大鍋。
“你能這麼輕易的背叛丁校尉,若是上麵來人了,說不定反咬我一口,說我刑訊逼供做假案,反正你已經簽字畫押了,我為何要冒險呢。”
江海拿起一支箭,拉弓,非常諷刺的說道。
左留一聽說丁蘭章重傷後,連夜就把替丁蘭章做的事情交代的一乾二淨,隻是沒有留下什麼證據,隻有簽字畫押的認罪狀。
聽到江海說的話,又看到江海的動作麵死如灰,若能再選一次,絕不會高高在上的命令江海,這人真的太記仇了。
“江海,你不得好死,你如此做派,終有一天會有更強的人殺了你的。”
“謝謝你的提醒,再見、”
利劍射入胸膛,左留立刻身死,死不瞑目。
江海再次的拉弓射箭,把嚇得尖叫的老鴇一箭射死。
“從此安樂縣沒有青樓了,總算完成了一個小目標,娘子的好感度+1”
縣衙大獄中的獄卒眼皮直跳,這麼以為風韻猶存的老鴇就這麼死了。
辣手摧花啊,什麼愛好人妻的都是假象。
牢房的深處,皆是要犯,現在活著的隻有馬家父子二人,看到江海辣手摧花之後,不再喊叫,生怕江海轉身拉弓射箭。
“江明府留步,想必你現在無法進入馬場之中吧。”
馬場有護衛全力防守,沒有馬延武親自出麵,馬場中的人絕不會輕易的開門,除非強攻。
江海沒有停下腳步,馬家與玄陰教有聯係,江海已經上報試探上麵的人了,到時誰來找他的麻煩,誰就和魔教有勾結。
馬場,最重要的是養馬之人,其次是優良的戰馬,養馬育馬,幽州最不缺的就是這方麵的人才。
要不是為了省事,時間久了,江海自己就能造個馬場。
“我接下來的目標是駐軍營,其他的事情先放到一邊。”
江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兩個臉色更加難看的父子,看守的獄卒最有發言權,從開始的囂張叫罵,到現在的有氣無力,隻用了三天時間。
江海走到縣衙的西廂房,就看到百夫長孫興懷在感謝“神醫”秦方之。
秦方之很是謙虛,保證會儘心的醫治丁蘭章。
江海要不是知道秦方之是個水貨也會被騙,衙門中除了賀燦以外,其他人都以為秦方之是個神醫。
連李明月都信以為真,江海揭破後依舊將信將疑,實在是這貨的理論很足,什麼病都能看出一半來,口才又好....
關鍵是有迷之自信,自己都相信自己是個神醫。
江海來了之後,所有人心思各異。
秦方之認為江海又是來殺人的,好不容易救活,是自己的病人,卻又要被殺害了,尤其是丁蘭章,可是成為神醫的證明,說不定能揚名安樂縣。
江海揮手讓神醫離開,自己有大事要辦。
血刃張清泉心亂如麻,陌刀丟了,又被眼前的縣令拿捏住了軟肋,有些看不透江海。
“感謝明府派神醫救助丁校尉。”
孫興懷抱拳,作為武人,不會拐彎抹角。
“孫興懷,駐軍營百夫長,凝脈境巔峰,聽聞你一直受到丁蘭章的打壓,現在為何要在乎這人的性命。”
江海好奇,為了圖謀駐軍營,江海費了好大的功夫調查,眼前的百夫長算是軍營的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將領了。
“丁校尉身死,駐軍營定會大亂,而且....”
孫興懷猶豫。
“而且每月都是丁蘭章給你們發俸祿,拿捏著八百將士的命脈。”
江海向前一步,忽然拔出孫興懷的刀刃,隻見刀刃上有許多的豁口。
“這刀用了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