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密林,幾名士兵的死狀極為淒慘,皮肉與根骨齊齊斬斷,哪怕是沒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丁蘭章吐出一口血水,顯露凶惡的本性,今日中了大獎,遇見了風燭殘年的血刃,擒之殺之當是大功一件。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局在丁蘭章的消耗下逐漸的偏移,隻要等到援軍到來,血刃必會被抓獲。
血刃喘著粗氣,尋找逃跑的時機,丁蘭章看出了血刃的目的,從不近身拚命,一直跟隨。
眾所周知,陌刀重達千斤,非先天橫煉武者不可使用,多是不善輕功的,而眼前的血刃氣血衰敗,應是多年的逃亡生涯留下了不可挽回的傷勢。
江海帶著魯浩、江奎山、騎馬而來,就看到了正在廝殺的兩人。
“明府,是陌刀,應是血刃!”
魯浩的眼力極好,千米之外,隻憑飛躍的身影就能看清情況,右手下意識的觸碰弓箭。
血刃,在大唐軍中的名聲最盛,哪怕是成為逃兵,也是軍中的傳奇。
若是對江海產生殺意,近距離之下,連他都不一定能護住。
“明府,止步吧,近身會有危險。”百米距離,魯浩立刻提醒,詢問是否射殺。
“不要射殺血刃,我自有謀算。”
江海思考,躍馬向前,拿起背後的弓,戰馬接近五十米後,拉弓射箭。
箭矢很快,眨眼來到戰場,射向丁蘭章的方向。
馬匹跑的飛快,江海連射三箭。
丁蘭章感覺到危險,持槍抵擋,擊飛箭矢,看到身穿官服的江海,有些憤怒,這絕對是故意的。
但現在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拖住血刃要緊。
“丁校尉,我來助你!”
江海繼續拉弓射箭,戰馬之上,準頭太差,江海又沒有騎射經驗,箭矢長了眼睛一般,誰射到了丁蘭章的前麵。
血刃深深的看了江海一眼,消失在密林之中。
“丁校尉,人要跑了!快追!”
江海焦急萬分,好巧不巧一箭射到了丁蘭章的身前。
這就像遊戲中的射手一般,一心想要輸出,專坑自己人,輸出全靠吼,導致的敗局全然不是故意的。
丁蘭章怒發衝冠,與血刃血戰已經受了傷,掌心虎口全是細小的傷痕,手持長槍氣的顫動,恨不得立刻殺了江海。
“江海,你是故意的麼?”
“丁校尉,我是在幫你啊,眼見你打不過血刃,我立刻拉弓射箭,要不是我,血刃恐怕早就把你殺了吧。”
江海何其無辜,又慚愧的解釋道。
“我平時站著射箭的時候幾乎百發百中,在城中射殺過凝脈境後期高手,騎著馬卻什麼都射不中,是我有些失誤了。”
這認錯態度極好,誰都會給江海改過自新的機會的,江海微微歎氣,是一箭都沒射中丁蘭章啊,站立射箭與馬上射箭是不一樣的。
箭矢上都有毒,要是射中了,江海就可以大做文章,可以用照顧丁蘭章的名義,慢慢搶奪駐軍營的權利。
“但我是好心,對你有救命之恩,不感謝我就罷了,你這麼憤怒的盯著我乾什麼,未免太過無理了吧。”
“你!”
丁蘭章看的出江海的馬上射箭之術稀爛的很,知道江海有可能不是故意的,畢竟血刃凶殘,眼前更是一個貪官,應該不會幫助血刃。
可正是這樣,丁蘭章才憤怒,因為這種廢物豬隊友,放走了潑天的富貴。
氣的丁蘭章吐出一口鮮血,加重了傷勢,大量的士兵趕來,護住了丁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