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想讓江海想個辦法,製裁了顧秋華,這種卑鄙小人不應該活著,應該當著眾人的麵法辦了,以示大唐威嚴。
走到江海的房間,就看到令人冒火的一幕。
隻見顧英拿出了一疊銀票遞給了江海,江海不著痕跡的收了下來。
“江明府,小兒先前多有得罪,招惹了明府,引起了這麼大的誤會,這是下官的一點點心意,還望笑納。”
顧英本是以為江海是個剛正不阿的書呆子,誰知一打聽很是貪婪,為了救兒子隻能忍辱負重,先堵上江海的嘴,疏通各方,這才親自前來。
“此言差矣,我隻尊大唐律法,既然沒有證據證明令郎的嫌疑,隻能暫時放了,我依舊認為顧秋華有勾結盜匪嫌疑。”
“現在隻是沒有實證,你們最好奉公守法,不要讓我抓住把柄。”
江海頗為認真的說道,這就像是死板的書呆子,遵循規矩一絲不苟的辦事,哪怕知道對方是凶手,沒有實證,江海救不會抓捕。
顧英笑眯眯的眼神,把對江海的恨意隱藏的更深了,甚至想要是江海如此行事,以後未嘗不可合作一番。
江海的聲音不大不小,鎮中的客棧簡陋,相鄰的人都能聽見,一些認為江海是好官的眼神一陣兒黯然。
這樣的官是庸碌之官,明明知道凶手卻堅持著所謂的律法。
何況還收了銀子,這和其他的貪官汙吏沒有什麼區彆。
“江海!”
李明月是徹底怒了,在顧英走後,神色不善的看著江海,捏緊拳頭。
“你這個貪贓枉法之徒!”
“咳咳、”
江海嚇了一跳,很是頭疼,自己的魅力太大,這位娘子恨不得每時每刻偷看自己的一舉一動,剛收的銀票又被發現了....
以後閒暇時去個勾欄豈不是難如登天。
“娘子,彆動手,聽我狡辯。”
“我這是遵守大唐律法的啊,你讓我怎麼辦,難道當場斬殺顧秋華麼?”
“現在侍女翻供了,顧秋華的確擊殺了兩名黑山盜。”
“事急從權,我沒有正式上任安樂縣令,沒有審問權,當時也忘了讓顧秋華簽字畫押。”
江海腦海飛速的轉動,裝作委屈大意的樣子。
實際上就是經驗不足,江海又沒當過官,案件發生後,隻是調查、推斷,審問之時沒有記載.....
“你!”
李明月氣的胸口疼,道理是這個道理,就是氣死個人,明明對方就是個犯人,怎麼就這麼放出來的。
還無法無天的在她麵前晃悠,這是明晃晃的挑釁
“這幽州竟然亂到了這種地步,顧家該死,這個總捕更是該死!”
李明月整個人散發著寒氣,沒想到幽州的貪官汙吏這麼多,剛一來就遇見了。
“小官巨貪,無法無天,幽州山高皇帝遠的,朝廷近些年的控製有些差了。”
江海陳勝說道。
李明月抬頭眼睛圓溜溜的盯著江海,像是在說,你好意思說這話麼。
“你適應的倒是快,轉眼就手上銀票了,當著我的麵,在故意氣我麼。”
“當然不是,娘子睿智,看出了我是在偽裝,收銀子非我本意。”江海微笑。
“把銀票拿來吧,我為你保存。”
“今後約法三章,不許欺壓百姓!”
“不許明知故犯、”
“不許對受欺負的百姓視而不見,看到了必須為他們做主。”
“不許貪墨百姓的銀兩、”
“不許....”
“不許...”
李明月的拳頭爆發青光,沒說句話動一下,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意思就是小心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