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因為逍遙散案,變的有些陰雲密布,街道上儘是查案的官兵,追擊犯案的武者。
偶爾發生慘烈的廝殺,獄中的犯人慘叫聲連連,哀嚎不斷。
犯案的官員小吏全部下獄。
李明月從宮中走出,臉色難看,進宮連父皇的麵兒都沒見到,見到的是妖妃柳素之。
“看似聲勢浩大,實則隻是為了平民憤,根本不想深查,父皇簡直糊塗至極!”
逍遙散案傷害了多少的無辜百姓,怎麼可以放過背後之人。
李明月眼中止不住的怒火,忽然李明月眼前一亮。
“江海所說的青雲道觀、風雲商會應該真的有問題,隻需安排些江湖賊人入內,消息宣揚而出,他們一定擺脫不了嫌疑。”
李明月立刻安排手下隱藏身份,去聯係些江湖人去辦這些事情,就是故意把事情鬨大,讓朝廷不得不去查。
明明是作奸犯科的大案,傷害大唐百姓,卻隻能以這種方式推動。
李明月心中一片的悲哀,父皇老邁,皇兄們為了爭奪皇位不管不顧,大唐真的要進入末年狀態了。
隻希望父皇的身體能多堅持幾年,父皇一死,大唐就會真的亂起來。
想當年自己的父皇李乾坤,而立之年接任皇帝,肅清朝堂,重整軍隊,讓世家沒了當初的威風,無法威脅到國本,開疆拓土,那是何等的意氣風華。
若是一直勤勉,哪怕是偶爾管理,就能讓大唐保持健康狀態
暮年的雄獅亦是雄獅,現在暫時無人敢動,但是父皇身死之時,就是大唐今日亂世之時。
李明月悄無聲息的進入周府,來到江海所在的宅院。
江海的斷案能力妖孽至極,除了有點慫,有些貪財之外,全是優點。
像是江海這樣無依無靠的出身,是應該先想著保命。
“是應該這樣的,唯有到了地方,經過曆練,他才能成長起來吧,著急無用,隻是我太心急了吧”
李明月理解,發現自己有很大的問題,判斷力也出了問題,當初明明看江海剛正不阿、胸懷大誌、憂國憂民.....
但現在這些,與江海都不怎麼沾邊,明明在科舉之時,答卷上無不是真知灼見,一心為國為民。
現在呢,向著貪生怕死轉移,用陽謀坑了崔致遠一萬兩銀子與三本黃級功法。
這樣下去,未來稍不留神就是個大貪官,還是個有智商的貪官。
聽著小院中,江海喘著粗氣練刀打拳的聲音,在李明月的眼中就是個嬰兒在學走路。
武道修行是看資質的,像是江海這種弱不禁風的體質,沒有逆天改命的功法,練到死就是個淬體境。
“看來要用些手段,好好培養培養江海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廝發展成貪官吧。”
李明月憂愁,實際上她沒什麼實踐經驗,曾在鎮武司曆練,但是培養人才,權謀之術隻在理論上。
故作高傲,保持距離隻是在掩飾自己。
江海在院中練刀打拳,汗流浹背,麵板能隨時反饋自己的進步,享受著一點點變強的感覺,沉浸其中。
一邊的江奎山正在製作一把弓箭,羊皮、牛筋,牛角等材料,已然成型,很適合現在的江海使用。
彆看有些簡陋,一般的大唐獵戶多是使用這樣的弓箭,射殺野獸完全不是問題。
隨後削出十幾支木箭,一副弓箭就此完成。
“十七郎,我認為你應該專注一道,才能練出些本事。”
江奎山規勸道,這麼弱的體質,瘦的像竹竿一樣,拳法、刀法、弓箭、會讓江海分散精力,最終一事無成。
“放心吧,山哥,我知道輕重,明日就要出發去幽州,你早些休息吧。”
江海點頭,有賞善罰惡麵板,就不會有這些問題,不僅要有這些,等安頓好了,身法輕功,以及暗器都要學起來,讓自己成為一個全能選手。
“算了,十七郎的身體孱弱,武道無望,鍛煉一下身體也是好的。”
江奎山碎碎念道,轉身回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