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手持毛筆,認真的寫畫,紙上從上至下,出現所有的嫌疑人和勢力。
又拿出長安地圖查看分析,仔細的斟酌。
倘若沒有崔致遠叫來大理寺破局,長安縣令張中偉計劃應該就成功。
擊殺自己兒子身邊的兩個跟班,當做凶手結案,擺脫自己身上的疑點。
這是個狠人,對親人都能下的去手,想必愛子如命是演的,為的就是今天。
“要是真的愛護子女,定會教他成材,而不是養成一個紈絝子弟。”
由此推測,這位長安縣令早有野心,說不定暗中售賣逍遙散已久,隻是隱藏的太深,長安城無人發現。
哪怕是現在,崔致遠找到的證據都是有關張小寶的,與張忠偉毫無關聯。
大義滅親,死無對證。
旁邊的崔致遠看著江海的分析圖,佩服的五體投地,用這樣簡單的圖樣,把嫌疑人聯係起來,稍微有些經驗的就能一目了然於胸。
昨日的感覺果真沒錯,這是位心思縝密的斷案高手。
“文憂,你為何要寫上大理寺,難道大理寺有人參與其中?”
“隻是懷疑。”
“子瞻,你為先天境,先天境之下的武者,豈會這麼容易的發現你,更彆說知道你的身份了。”
崔致遠為新科進士,晉入了翰林院編撰,鎮武衛的身份從未宣揚。
隻去過大理寺,調取相應的案卷,遇見了大理寺中的幾位官員。
像是長安縣令張忠偉為文官,早就疏於武道,雖說大唐要求文官練武,但是文官與武將是有差距的,很多的文官大多都放棄了練武。
“世上哪有這麼多的巧合,定是有人告訴張忠偉的。”
“我若是張忠偉,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定會收買大理寺的人,以防有人暗中調查。”
“這些幫派之人負責分散售賣,說不定會積攢些證據保命。”
“反正現在你也無法隱藏了,何不出手打草驚蛇,讓他們發生內訌。”
抓了這些幫派的底層,尋找蛛絲馬跡,讓犯事的官員忐忑不安,自露馬腳。
說不定引來背後之人的殺意,對長安縣令痛下毒手。
張忠偉不是簡單的貨色,估計早有防備,隻要對方動手,那麼鎮武司就可以按照線索一直追查下去,從中漁翁得利。
崔致遠驚疑不定,江海江文憂,心是墨做的吧,這個計策未免太黑了,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能站在對方角度思考,從而引發對方內部的爭鬥,瓦解對方的聯盟,這件事情大有可為。
長安城,永安街,仔細考慮後的崔致遠選擇對這些小幫派動手。
長安城中的逍遙散從未斷絕,每過一天,就有無數人因此受到傷害。
沒有家世背景的散修武者妄圖使用逍遙散逆天改命,就此染上逍遙散家破人亡。
貴族子弟使用逍遙散醉生夢死,長此以往,會影響長安的風氣,進而擴散於整個大唐。
崔致遠一聲令下,鎮武衛魚貫而出,與大理寺聯合行動,抓捕這些幫派眾人。
刀兵、廝殺之聲響起,想要逃跑的黑幫分子被就地斬殺。
江海站在一間小樓中,淡定的看著這一切。
旁邊的江奎山躍躍欲試。
“山哥,不要衝動,保護我更重要。”
萬一有人不講武德的襲殺他這個罪魁禍首,豈不是大難一場。
江海剛開口不久,就有一顆碎石撲麵而來,呼嘯之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