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巴佬,區區一個縣令而已,在這長安城中濺不起一滴水花,我可以隨意的捏死。”
嘲諷之聲傳來,江海轉頭看說話之後往樓上走去的公子哥,隻是隨意的嘲諷,看穿著應是勳貴子弟,旁邊兩個小弟恭維著,掌櫃的親自迎上二樓。
“你!”
江奎山憤怒,想要拍桌子,江海一把攔住,身體被江奎山的力量帶飛。
“十七郎,你沒事吧。”
“你好大的氣力,我有種骨折的感覺。”
江海鬱悶,真的成弱雞了,江奎山為淬體境巔峰的武者,練的是棍法,農家出身,買不起什麼刀槍,木棍卻隨處可見。
憑借一雙鐵拳與凝脈境的周玲打的有來有回的,算是一位武道天才。
正因為江奎山,江海才能從江南道安全的來到長安城。
“這些紈絝弟子不好惹,言語之爭而已,沒必要為了一句話與對方發生衝突。”
“十七郎,你哪裡都好,就是太和善了些。”
“人生在世,求得就是一個安穩,太過囂張的人,活不長久。”
江海隨意的解釋,行事低調是準則。
開局本就不順,一團亂麻,江海不願意招惹更多的麻煩,想要悶頭發展。
“好一個安穩,文憂,你不愧有狀元之才,多日不見,文憂竟多了一份穩重。”
穩重二字含有深意,在某些長輩的潛意識中,成了婚的男子,才能變得穩重。
一白衣書生接話,前進幾步,向江海行禮。
江海字文憂,是嶽州白鹿書院的夫子為江海起的字,在長安的熟人不多,很少有人知道。
眼前之人為新科榜眼崔致遠,字子瞻,為博陵崔氏子弟。
能在這麼遠聽到江海說的話,其實力已經為先天境,在龍虎榜排名第七。
江海皺眉,起身回禮,看崔致遠眼神古怪,話裡有話,應該是聽聞了他為了仕途與周家三姑娘成婚的消息。
周家對此事極力的隱瞞,依舊是瞞不住這些大勢力。
這個大唐與李洛洛記憶中的大唐不同,是個高武世界,各大家族弟子無不修武強身。
朝廷最強的機構為鎮武閣,抓捕武功高強的武者,監督武道家族,江湖門派。
武力的上限很高,傳聞,大宗師一人可鎮千軍,這千軍說的是訓練有素的武道強者,擁有軍陣的千軍,對抗普通軍隊,可於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
兩人交談幾句,崔致遠始終在試探吏部派江海去幽州任職的目的,這舉動無異於是讓江海去送死。
幽州民風彪悍為邊境之地,朝廷的威懾力幾近於無。
“文憂,此乃我的信物,你若需要幫助,就去我崔家的商號,掌櫃會無條件的助你。”
崔致遠拿出一枚玉佩,遞給江海。
江海毫不猶豫的接住,管他是什麼目的,要與不要對方都盯上了自己。
自家人自家事,江海現在毫無價值,賣身投靠都沒什麼人要的。
崔致遠愣了一下,不婉拒一下的麼,這麼直接....
“不好啦,張公子中毒而亡了。”
酒樓小廝慌張的大喊,從樓上滾了下來,顫抖的大喊,貴客在他的伺候下身死,張家絕對會遷怒於他。
崔致遠眼神更加的古怪,半炷香之前,剛聽江海說,太囂張的人,活不長久,這人現在就死了。
“文憂,難不成你看出了什麼。”
“子瞻兄,切莫亂說,我隻是為了搪塞兄長而已。”
江海眼皮跳動,烏雲蓋頂,急忙的製止崔致遠,這小白臉分明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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