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兩日之後,沈清寧的燒終於退了,然而,這連日來的病痛卻使她的身體元氣大傷。她依舊病懨懨地躺在床上,氣若遊絲,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仿佛隨時都可能消失一般。
沈月舒輕輕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她看著躺在床上的妹妹,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她輕聲問道:“二妹妹,你好些了嗎?”
沈清寧努力地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依然渾身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她隻能苦笑著說:“大姐姐,我……”
沈月舒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了她,讓她重新躺下。她心疼地撫摸著沈清寧的頭發,柔聲道:“你就好好躺著吧,彆動了。你這次受苦了,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也要保重身體。”
沈月舒看著沈清寧那憔悴的麵容,臉上充滿了無奈與擔憂,沈清寧的情況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加嚴重。
沈月舒在房間裡逗留了一會兒,叮囑了沈清寧幾句後,便離開了。她知道沈清寧需要休息。這時,府醫墨大夫也回來了,他立刻趕到清風苑為沈清寧診脈。把過脈後,他皺起了眉頭,得出的結論與之前幾位大夫如出一轍。
老太太對沈清寧的病情憂心忡忡,王嬤嬤這兩日不辭辛勞,每日都往清風苑送來各種補品。可惜沈清寧吃什麼都沒有胃口,每次隻吃幾口便吃不下了。
“小姐,你再吃幾口吧,不吃東西怎麼會好呢?”白芷心疼地勸說著。
沈清寧輕輕地搖了搖頭,她肚子疼得厲害,渾身出虛汗,衣服已經濕透了。她疲倦地閉上了眼睛,臉色蒼白如紙。
白芙拿著一封信走進房間,說道:“小姐,這是蕭大人派人送來的。”
沈清寧本已疲憊不堪,實在不想再動,但想到蕭遇從未主動找過她,想必此事非同小可。於是她對白芙說:“幫我把信打開,拿來給我瞧瞧。”
沈清寧看完信後,眉頭緊皺。信中並沒有詳細說明是什麼事情,隻是說今晚蕭遇會來見她,有要事需當麵相告。
沈清寧心中為難,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不適合外出。
時間在焦慮中流逝,夜幕降臨。
窗外突然傳來輕敲窗戶的聲音。“是誰?”沈清寧輕聲問道。“
沈二姑娘,是我。”回答的是蕭遇。
沈清寧沒想到蕭遇會翻牆進入她的房間,這讓她有些驚訝。她看了看窗外,夜色已深,自己未能如期赴約,想必蕭遇是擔心她的安危,才不得不翻牆進來。
“蕭大人,我……”沈清寧掙紮著坐起來,打開窗戶說道。
“我知道你身體不適無法出門,但今晚你必須跟我走一趟。”蕭遇的語氣十分堅定。
沈清寧披上披風,卻感到一陣無力。“蕭大人,但我實在是走不動。”
話還沒說完,蕭遇已經一把抱起她,“得罪了。”他說道。
然後利用輕功翻出了侯府,馬車已經在外麵等候。他將沈清寧放入車廂,“走吧。”他吩咐車夫空青。空青是蕭遇的心腹,那次和沈清寧去黑市也是他駕車的。空青忠誠地執行著蕭遇的命令。
馬車搖搖晃晃地行駛著,蕭遇看著沈清寧的側臉,她消瘦了許多,臉色蒼白,顯然是病得不輕。
馬車最終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前。小院看似普通,沈清寧心中滿是疑惑,不知這裡住著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