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陽縣城,仙草醫館。
三天義診活動後,受到實惠的老百姓很快就把仙草醫館的名聲傳播到了周邊城鎮。
經過幾天的沉澱後,醫館裡明顯熱鬨起來了。
每天都有不少病人從周邊趕來,想要體驗一把當場看病,當場抓藥的新方式。
這日晚間,崔令儀讓人打了烊,照例看了一眼曆書,並在上麵做了記號。
“阿荔,算時間,你的信應該已經到上京了吧?!”
馮珍珠已經換下了白色的大夫服,換上了平日穿的便裝,手裡拿著一個秋梨,一邊啃,一邊忙裡偷閒地問她。
“應該已經收到了。”
崔令儀也將手頭的東西收起來,接過卜色遞過來的毛巾擦手。
“你也彆難過,有些父母就是隻管生,不管養的。好在你有一個好母親,你爹既然這麼自私,你跟他斷親是對的。”
“謝謝珍珠姐,你總是這麼開明,善解人意。”
馮珍珠笑了笑。
“我就是見的多了,比你爹還自私歹毒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珍珠姐,是不是你的父母對你不好?”崔令儀微微有點歉意,“所以你才寧願跑這麼遠?”
“那倒也不是,我父母挺開明的,要不他們也不會同意我出來啊。”馮珍珠抿唇。
她想到了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父母。
一對為了兒子就逼死女兒的父母。
“那就好,”崔令儀有點高興起來,“你要是不出來行醫,咱們也就不能認識了...”
說到這裡她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沈度,忙搖了搖頭。
“你怎麼了?是頭不舒服嗎?”馮珍珠看在眼裡,忙扶住了她。
“我沒事,就是突然想起點彆的事兒來。”
馮珍珠頓時就笑了。
“我看你不是想起什麼事兒,是一想起什麼人了吧!”
心事輕而易舉被說中,崔令儀也有點不好意思。
“哪有啊,珍珠姐彆老胡說!”
“臉都紅了你還不承認?”馮珍珠笑的更厲害了,“這有什麼啊?你都及笄了,有喜歡的人很正常啊?何況那個沈度挺不錯的,除了人冷漠點,不過對你好就行了!”
說到這裡,馮珍珠疑惑地搖了搖頭,“我就不理解你為何要跟人家退婚啊?”
崔令儀咬了咬牙,終於把壓在心裡的那話說出來了。
“他不是冷漠,他隻是沒有遇到那個讓他笑的人而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馮珍珠咽下嘴裡的梨子,一臉驚訝,“沈度還有另外的女人?”
崔令儀抿唇。
這段日子裡,馮珍珠不止一次地在她麵前提起沈度。
但每次都是坦坦蕩蕩,並未看出兩人有什麼。
她思來想去,得出的結論是時間還沒有到。
上一世她看到馮珍珠和沈度在一起是婚後三年。
那時候她已經十八歲,而現在她剛過了十五歲,還有二年多的時間。
何況沈度那個人本就冷漠,愛上一個人,需要時間吧。
也許前世他們也是這個時候認識了,但真正喜歡卻是兩年多以後。
想到此,她強撐著笑了笑。
“你不是常說男人是容易變心的,說不準他很快就會有了呢。”
馮珍珠啞然。
“你這記憶力還真是好啊,我說過的話你都記得。但你有沒有想過,沈度也許是一個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