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崔令儀想起嶽書言,便收拾了一些可用的東西打算去客院看看。
不過還沒進聽瑞軒的院門,就被沈度給攔住了。
“你去乾什麼?”
乾什麼?
崔令儀有點好笑。
“不是你把人家打成那樣,我用的著去探病嗎?”
“他是活該!”
崔令儀不想理會他,直接繞過他往院中走去。
不料,沈度一把奪過她手中托盤,扔給了一旁的皇城司使。
“告訴嶽書言,膽敢有什麼小心思,就不是挨打這麼簡單了!”
“是,大人!”
皇城司使說著,一溜煙地跑進聽瑞軒去了。
看著自家大人那冷冰冰說軟話的彆扭樣子,簡直沒眼看。
還是有多遠跑多遠吧!
崔令儀也有點生氣了。
“你乾嘛啊,嶽書言是客,我作為主人不是應該去儘儘心意嘛?你乾嘛還讓人去嚇唬他啊?你不知道昨天他被你打成什麼樣子了嗎?”
“他不配!”
說這話的時候,沈度冷漠的臉上居然滿是厭惡。
好像嶽書言是一坨臭狗屎。
這讓崔令儀的好奇心更重了。
“他到底怎麼惹著你了?你打了這麼久,也該有個說法吧?!”
聞言沈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有點無奈。
“他沒惹我。”
“沒惹你...”崔令儀更納悶了,“那你...那他...”
她腦子不蠢,能判斷出沈度說的是真的。
這麼久了,那嶽書言挨打的時候破口大罵,口吐蓮花,卻從沒往上告過狀。
不管怎麼樣說,他是定國公府的三公子,嶽皇後又是他的親姑姑。
這樣的勢力,怎麼也能要個尚方寶劍出來,怎麼著也不至於被人一次次的打,差點就掉了命。
顯然這裡麵有點為人不知的隱情,且嶽書言本人也覺得理虧。
平日裡隻會儘量躲避沈度,被他打了後,還自圓其說地平息事態。
也著實古怪。
沈度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直接伸手來拉她。
“跟我回去,以後不要來這裡。”
“哎哎哎,你乾什麼啊?男女授受不親啊!”
崔令儀哪有力氣跟沈度對抗啊,很快就被他拉著到了一處藥田旁。
“阿荔!”
見沈度突然站住,還鄭重其事地喊了她一聲。
“你乾嘛?”
崔令儀莫名覺得有些怪異。
怎麼覺得今日的沈度有點怪怪的。
這是換了風格啊!
雖說還是一身黑衣,但今日他換了一根白玉腰帶,整個人看著不似過去那般沉悶。
眼神雖然還是那本冷颼颼的,但神情多少有了點柔和。
這讓他原本就矜貴清冷的麵容又添幾分雅致。
隱隱看著有點像上輩子他和馮珍珠麵對麵談話的樣子了。
崔令儀心內一動,後槽牙瞬間咬緊。
也不等他要說什麼了,開口便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去馮珍珠那裡了!?”
沈度沒有情緒的眼睛眨了眨。
“阿荔怎麼知道?!”
崔令儀嬌俏的臉蛋上,瞬間升起薄怒。
“我當然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真的是不一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