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書言往後退了三步,跟在他身邊的兩個隨從立刻上前,做出要打架的姿勢!
佛手微微一笑,反而收劍入鞘,冷冷地盯住了嶽書言。
那神情像是野獸盯住了獵物。
“佛手,你退下。”
崔令儀立馬出言製止,她沒有想到佛手竟然一出手就削了嶽書言的頭發。
雖然她不喜歡嶽書言的誇張舉動,但人家畢竟是仙草穀的客人,身份又不同凡響,哪能輕易招惹。
“三公子,感謝你這三天以來的幫忙,作為仙草醫館的掌櫃,我很感謝。回頭就送上謝禮!要不您先請回吧!”
嶽書言氣哼哼地走了。
崔令儀擔憂地看了一眼佛手。
一臉冷色,黑黝黝的眸子裡燃著殺意。
這模樣,怎麼越看越像某個人?
......
“我不是叫你不要輕易出手嗎?這嶽家可不是好惹的,彆說他宮裡的那位姑母了,單他兩位哥哥,都不是簡單人物!嶽書言真鬨起來,我和外祖父都拿人家沒有法子!”
“大小姐這是在擔心我嗎?”
聽聽,這直愣愣的說話口氣,這不顧一屑的眼神,也跟那位不相上下。
崔令儀不禁有些心梗。
“...你既然做了我的護衛,我當然要為你的安全考慮。下次彆再這麼衝動了。”
“是,大小姐。”
佛手垂頭應下,淡漠的臉上勾起一絲笑意。
崔令儀本想問問清楚她之前到底怎麼回事,為何被那麼多人追殺,身份上到底有沒有問題,但想了一下還是作罷了。
這麼厲害的身手,但凡有活路,誰肯做一個小護衛。
大不了她回仙草穀後,親自去客院給人家道個歉好了。
當天來醫館的病人不多,前後也就十多個人。
畢竟上陽隻是一個小縣城,他們的醫館也才開張,周邊的村民都還不知道。
之前連續三天義診,已經把急於看病的百姓吸引過來了。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開門做生意。
下午沒有什麼病人,馮珍珠便提議打烊。
崔令儀想到嶽書言負氣離開,心裡也不大自在,決定回仙草穀一趟。
兩人讓人收拾了店鋪,又安排人看守,便帶著卜雲和卜色回仙草穀。
自從佛手成了護衛,便自發地承擔了趕車子的活兒。
五個人,一輛車子剛好夠坐。
一個時辰不到,便回了仙草穀。
留下卜雲和卜色收拾住處,兩人先去竹幽館看望了李重安,說了一會醫館的事兒。
之後便往客院方向走去。
“珍珠姐姐,要不你先回蓮花塢,這邊我一個人去就行。”
“那可不行,既然你是以仙草醫館的掌櫃身份去賠禮,我自然也應該到,畢竟我也是股東之一嘛!”
“我是擔心嶽書言記仇,再跟你一塊也記恨了,將來去了上京,怕是多有阻礙!”
“不會吧,那小子會那麼陰嗎?不過我們阿荔有皇城司指揮使撐腰,我可不怕他!”
“珍珠姐姐,你怎麼老是把我跟他聯係在一起乾嘛?”
“我沒有啊,不是你提起的上京,我就提了沈度嘛!”
“珍珠姐姐就是會狡辯...”
“沒有狡辯啊,我這是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