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又知道了單小雅的一些事兒。
對於身世,她竟然全然不知。
隻記得她出生在霽風寨,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
她父親因思念過度,將她養到十三歲後,終於撐不住病逝了。
那之後她成了霽月寨的大當家,做些打劫的勾當,養活一寨人。
如今已經過了六個年頭。
都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單小丫見自己年齡不小了,便想著要找一個夫君。
她在寨中長大,看不上粗野漢子,一心想要找個俊朗書生。
但靠打劫,很難碰到合心意的。
這不,那天一見了女扮男裝的馮珍珠,單小丫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搶了就跑。
說到此處,單小丫的臉上多了幾分難為情。
“當時你們都嚇壞了吧!”
“確實有點,不過你沒搶人,我們也成不了這麼好的朋友啊!”
“哈哈哈,那倒是。”
想到那日她似乎對官家特彆抵觸,崔令儀忍不住問了出來。
“聽小丫姐姐的意思,似乎和官家並無什麼深仇大恨,為何那日如此抵觸住驛館?”
聽到這話,單小丫憨笑了一下,撓了撓頭。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彆的緣故,我是聽我爹說的。從小到大,他就跟我說,最好不要跟官家人有來往,連說話都不要。”
這麼粗暴的理由,兩人都有些詫異。
“那你爹有沒有說過什麼原因呢?”
“沒有。”單小丫搖頭。
“那這麼說,你討厭官家,完全是受你父親的影響了?”
“可以這麼說。”單小丫不好意思地道。
崔令儀和馮珍珠對視一眼,兩人都將心裡的話落下。
隻怕這單小丫的身世多少也有些坎坷。
隻是如今無處可尋緣故罷了。
三天後的下午,一行人終於抵達上京。
單小丫連續喝了三日去脂茶,果真瘦了一大圈。
雖然還是看著壯實,但已經隱隱有了輪廓。
換上一身藍色男裝後,更顯的英武,倒比女裝更好看。
連她自己也讚歎,“沒想到我單小丫扮男人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馮珍珠提出把名字改一改。
“小丫姐姐,這丫字有點女氣,喊著也不好聽,不如改為雅字,如何?”
“也好,就叫單雅吧!”
排隊進城的功夫,幾人將所要注意的都過了一遍。
進了城,李家已經來人接了。
回來的事兒崔令儀隻通知了兩位舅舅,來接她的正是兩位舅母,後麵還跟著幾位婆子。
“想必這二位就是阿荔的朋友吧,遠道而來,辛苦啦。”
大舅母丘氏熱情的迎上來。
二舅母梁氏一把將崔令儀抱在懷裡,心肝寶貝的叫著。
“你可算回來了,想死二舅母了!”
眾人熱情訴說一陣,暫解相逢之情,才蹬車回家。
這等動靜,早就被有心人看在眼裡,稟告了各自的主子。
皇城司耳目遍及上京,沈度自然也是最先知道。
“她回來了?”
“是,屬下看到佛手大人,崔大小姐身側還跟著兩位年輕男子。”
“男子?”
“是,一位文弱書生模樣,另一位十分武威不凡。”
沈度擰眉。
思索片刻後,但有了答案。
他料定那位書生模樣的是馮珍珠,畢竟之前也見過她男裝的模樣。
至於另一位十分勇武的,卻是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