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度起身向他抬起了手,許君耀條件反射地大叫一聲。
跟著屁股就從椅子上起來了。
這才發現,沈度根本不是要將他飛出去,而是給他遞了一杯茶。
“....你你你剛剛不是要甩我出去?”許君耀覺得有些夢幻。
以前這個時候,他一般都飛出去了....
“.....”沈度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盯了他一眼,示意他喝茶。
許君耀忙端起來喝了,依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動不動就衝他飛腳一踢的沈度竟給他倒茶喝!?
“君耀。”
“啊?”
“聽說你最近跟那個單雅走的很近?”
“嗯,還算可以吧。最起碼他不會像你一樣隨時甩我,還保護我。”
“.......你是白癡嗎?他保護你?他那是找我麻煩!”
“....哦,你的意思是把單雅對小尾巴有意思,故意通過接近我,來惡心你?!”
“你讀過書沒有,怎麼連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你幫我盯著那小子!”
“放心吧,我怎麼能讓小尾巴被彆人搶走呢!不過...你府庫裡那套白玉冰晶盞我看上了,你看要不要....”
“給你!”
“還有那個水晶鋪首爾煙壺,馬上就是老太太壽辰,我想送給她玩....”
“還要什麼,自己去挑...”
“好嘞...我可就不客氣了...”
.......
茶坊街,單雅正和馮珍珠在最大的煙雨樓喝茶。
“你說這阿荔,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單雅是個急性子,一直嘀咕著。
馮珍珠卻很是自在,慢悠悠的喝著茶。
“你彆急嘛,喝喝茶,看看熱鬨不好嗎?好不容易出來一趟。”
聽她這麼說,單雅隻好耐著性子坐著不動。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腳步聲蜂擁,似乎陣仗很大的樣子。
兩人本就閒的無聊,自然而然就看向樓口。
隻見幾個侍衛模樣的人走在前麵,一路來到最中間一個座位站定。
立刻又有人上前,用手上的白色布巾把茶座上下都抹了一遍。
另有一人上前,將隨身帶著的茶壺茶具擺了一桌子。
一切完畢後,那兩隊侍衛才左右閃開,讓出中間一人來。
高冠長發,四分之一的側麵輪廓很流暢,不用看也能猜到他的正麵一定更加精致。
一身耀眼的白衣,幾乎可以用纖塵不染來形容。
年齡約摸二十多歲?
馮珍珠也拿不定,畢竟沒有看到正麵。
在那白衣男子坐下前,那手裡拿著白色布巾的侍者換了一條布巾,慌張地又擦了一遍座位。
接著,那兩隊侍衛終於依序退出去了。
那個擺弄茶具的人也已經將水壺放在小爐子上了。
隻見那白衣男子微一揮手,守在周圍的幾個人全都各自退下了。
這一幕實在怪異,白衣男子也足夠惹人眼球。
但奇怪的是,茶樓裡的茶客和掌櫃小廝卻像是看不見一樣。
那種情形就像是,馮珍珠看了一場戲,而周圍的人都沒有看見一般。
沒有驚訝,沒有奇怪,甚至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頓時一股詭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馮珍珠不由地揉了揉眼睛。
難道她眼睛壞掉了?
有幻覺了?
還是說,在穿越一年後,她覺醒了某種神秘係統——能看見彆人看不見的臟東西?!
馮珍珠隻覺得嗓子不由自主地乾啞了....
“單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