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的崔令儀可不是之前軟弱樣子了。
那太極拳練了這麼久,已經有模有樣,躲個人還是輕輕鬆鬆。
隻聽“哢嚓”一聲,那人直直地從三人中衝出去,撞在了後麵的桌子上。
“啊...”
聽見這聲慘叫,崔令儀和馮珍珠不由地對視一眼。
“咦,這聲音聽著有點熟啊!”
細細一看,果然是嶽書言。
“哎呀,你們,你...”
嶽書言爬起來,指著崔令儀疼的直岔氣。
“嶽公子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想說是我們擋了你的路嗎?”馮珍珠早就懟了上去。
“你剛才衝過來的那架勢我可看清楚了。你是不是想碰到阿荔身上,順便訛詐點什麼事?”
一聽這話,嶽書言的臉皮騰的紅了。
“這怎麼可能,我隻是...隻是一時走岔了路....”
“是不是走岔了路,你自己清楚。”崔令儀冷哼一聲,定定地看著嶽書言。
“剛剛若不是我及時躲過,隻怕被撞的不輕。嶽公子想要製造偶遇也不是這麼製造的吧!?”
這話倒是讓嶽書言吃了一驚。
他確實是想偶遇一下的。
但普通的偶遇說不上話,也沒有多大意思。
剛剛他不過想借著衝過來的勢頭,往崔令儀手裡塞個東西。
這樣,既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又和她親密接觸了。
將來兩人成親了,也是一段佳話。
隻是沒有想到,這衝過來的力度沒有掌握住,就變成了這樣。
如今婚期未定,要是被沈度知道,說不準又要找上門來,將他暴打一頓。
過去他好歹是定國公府上的紈絝三公子,但如今...
隻是他有些不明白。
崔令儀不是已經答應了要嫁給她了嗎,為何會如此疾言厲色?
到底是跑野了,竟然這樣對待自己未來的夫君!
看來此番真不該跟她會麵。
想到此,嶽書言將手裡準備好的簪子往袖子裡塞了塞。
“令儀,方才是我的太魯莽了,你就原諒我一回,不要再計較了吧。”
他站起來,微微施了一禮。
豈料崔令儀隻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話。
“我不原諒!”
倒也不是崔令儀矯情。
以前她對嶽書言的印象就隻停留在花花公子這四個字的認知上。
之前在上京的時候,兩人就沒有什麼關聯。
倒是因為嶽書言經常被沈度抓住打,這讓她有點好奇。
但這次被崔自珍強行定親給嶽書言後,崔令儀便覺得這嶽家的所作所為有點可惡。
明知道她人已經離開上京,卻還是悄悄上門,拉崔自珍下水。
再加上當時仙草穀的古怪求親,讓她覺得嶽書言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內心更加不喜。
如今婚約也已經解除,她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畢竟他現在可是崔芳儀的正經夫君!
雖然他自己可能還不知道!
萬一被崔芳儀知道,還說她想勾搭她的夫君呢!
這種破爛鍋她可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