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兩個提著饅頭筐子的衙役吆喝著過來了。
“一人一個,敢搶就死!”
崔芳儀連忙上前拿了兩個,給嶽書言塞了一個。
饅頭是粗麵的,又乾又硬,難以下咽。
但這是他們一天的口糧,不吃就要餓死。
饅頭到手,崔芳儀顧不上管嶽書言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就在她一口饅頭卡在嗓子裡咽不下去的時候,嶽書言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你想知道哪個秘密?”
崔芳儀一口氣上不來,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好不容易才將卡住的饅頭咽下去,崔芳儀大睜的眼珠迸出欣喜的光。
“嗯嗯,你能告訴我嗎?”
嶽書言看了她一眼,沒有作聲。
開始垂頭吃手中的饅頭。
這饅頭已經有十多天了,一點五穀味道都沒有。
因為下雨,沾染上了濕氣,格外多了一股濕臭味。
他狠狠地咬了一口,內心將它當做是沈度的血肉,死命的往嗓子裡麵壓下去。
崔芳儀卻激動的吃不下了。
兩個月了。
這還是嶽書言第一次主動跟她提起這件事兒。
這樣的機會她絕對不能錯過。
她急切地湊近一點,露出一個自認為美的笑容。
實際上她現在的形象比乞丐婆還不如。
“夫君,你願意告訴我嗎?我真的很想知道....”
嶽書言像是沒有聽見似的,使勁地嚼著嘴裡的饅頭,半晌才終於抬頭。
“把爺伺候好了,爺就告訴你!”
崔芳儀愣了一下,欣喜道,“噯!我會好好伺候夫君的!”
她似乎已經看到,她用那個秘密將崔令儀和沈度牢牢地控製在手裡,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
上京。
那天之後,蘇不群又來了幾次醫館。
因著臨江王在,他都悻悻地走掉了。
崔令儀想著他應該會知難而退,不會再上門了。
結果接下來的幾天她和馮珍珠分彆收到了蘇不群的帖子。
或者是邀請她們倆人一起,或者是分開邀請。
若是倆人一起的,內容定是郊遊賞秋。
若是單獨的,給她的則是去花坊房賞花。
給馮珍珠的是去長樂樓吃八大菜。
兩人當然都沒有理會。
這日早上,兩人剛到了醫館門口,還沒有開門,蘇不群就興衝衝地來了。
一身鮮紅衣裳,腰間還掛著一塊白玉雕成的梔子花。
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太輕佻了。
崔令儀覺得,她以後都不能直視梔子花了。
“崔掌櫃,馮大夫,昨日邀請兩位出城散心,真叫我好等,可是崔掌櫃玉體不適....”
去他媽的玉體不適,崔令儀真想讓佛手打他了。
昨天,蘇不群讓人送來帖子,邀請她們兩個去城外的青雲山賞秋。
兩人當然是沒有回應。
沒想到他居然一大早的就來這裡蹲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