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臨江王被管家迎去了大舅舅的院子,崔令儀連忙上前詢問。
“大舅母,這臨江王真是大舅舅邀請過來的嗎?”
大舅媽“嗯”了一聲,笑眯眯地拉住了她的手。
“我也是聽你大舅舅說的。”
“說是上午在路上遇見了臨江王,隨口提了一句你兩位表哥回來的事情,結果臨江王居然主動說要上門來赴宴。那你舅舅總不好拒絕呀。”
“原來是這樣。”崔令儀心中卻依然狐疑。
“大舅母,這臨江王跟咱們家是不是有什麼淵源啊?”
“乾嘛這麼問?”大舅母停下腳步,看向她。
崔令儀也沒隱瞞,把臨江王幾次說看著她長大的事情說了一遍。
大舅母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臨江王這麼說其實也沒錯,你剛出生的時候,的確是經常見他的。還有那沈度,他們不是老逗著你玩嗎?有時候還帶你去國子監。你忘了嗎。”
“......”
崔令儀極力地想著,但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後來呢?我記得大了以後,也沒怎麼見過他呀!”
“對,後來臨江王病症加重,便再沒有出過門了。”
合情合理,似乎都說的通。
想著臨江王應該是知道了兩位表哥來的事,猜到她會帶著馮珍珠過來,才特意前來。
崔令儀將心中的最後一點疑惑也打消了。
不過,看到謝晉對馮珍珠這麼緊張,她都不敢給兩位表哥介紹了。
兩人說著話,剛到了前廳,二舅母梁氏急急迎了上來。
“我說你們兩個是怎麼搞的?磨磨蹭蹭的,飯都已經擺好了,就差你們了。”
飯擺在正廳。
一進門,崔令儀就看到了兩張大桌子。
按照那陳列的方向,應該是舅舅們和臨江王,及兩位表哥坐一桌。
另一桌是她們和兩位舅母的。
不過,在一旁的會客椅子上,此刻卻坐著四五個書生模樣的男子,馮珍珠正同其中的一個聊得歡快。
其中兩個看著有點麵熟,正是她的兩位表哥。
二表哥李辰煜,三表哥李辰星。
另外三個她卻是一點也不認識。
正想問這三個人是誰呢,大舅母丘氏就喊了起來。
“辰煜,辰星,阿荔來了。”
“還有中秀啊,快過來,這就是我家阿荔了!你們認識認識,一起說說話,等人都到齊了,我們就開飯。”
她話音一落,幾個人都站起來,衝她看了過來。
馮珍珠更是衝著她擠眉弄眼,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先是跟兩位表哥一一相見。
接著,二表哥李辰煜又將她介紹給另外三人。
原來這三個都是二表哥和三表哥的同窗。
這次他們過來,都是為參加明年的春闈做準備。
其中一個叫陳宥。
他居然是之前大舅舅給她介紹的那個陳太醫的兒子。
第二個書生自我介紹的時候,大舅母剛好在一旁,立馬幫腔道。
“阿荔呀,他就是舅母上次跟你說的,遠房表親的兒子,老家在隨州的那個,記得不。”
一瞬間,崔令儀有點懊悔。
她的記憶力太好了。
因為她瞬間就想起大舅母說過要給她介紹一個夫君認識。
麵前這人便是——隨州首富之子齊中秀。
怪不得他全身上下的衣服和配飾沒有一樣普通的。
腰間一塊綠瑩瑩的隨身玉佩,身上穿的是淺綠色的天香紗。
這料子金貴,據說隻能穿一次,因為一旦下水就會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