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儀頓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細一看才發現,此刻的佛手跟往日大不相同。
不但換上了皇城司使的衣服,手上還端著一把劍。
好像隨時準備要殺人似的。
這劍,自從她退出皇城司後,便再也沒有拿出來示人了。
如今這是......
當下也顧不上多想,既然佛手都到了,眾人也就沒有了要送的理由。
目送佛手護送崔令儀和馮珍珠離開,終於有人開口問了出來。
“爹,娘,這位黑衣女子是誰?為何對表妹自稱屬下?”
問話的人是李辰星。
他多年離家,一兩年回來一次,自然不知道沈度這碼事。
他這一問,齊中秀,陳宥等人也都連連點頭。
“就是啊,她身上的衣服似乎是皇城司的副使才能穿的...”
“既是皇城司副使,為何要對阿荔表妹稱屬下...”
“.......”
李長卿和李景天對視一眼,臉色都有點僵硬。
“她呀,叫佛手,原本就是皇城司副使,不過她早就退出皇城司了,現在是阿荔的護衛...自稱屬下,大約是習慣了...”
李景天說著,衝著丘氏直擠眼睛。
丘氏立馬會意,忙上前招呼眾人。
“你們呀,還是彆管他她了,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今天晚上喝點,好好熱鬨熱鬨...”
幾個人大概是被忽悠住了,反正是總算沒有人再繼續問下去了。
不過個人臉上皆是各有異色。
臨江王卻沒有再留下,也急急跟著出來。
隻是佛手已經趕起車子走了。
謝晉掩在袖袍裡的手緊了又緊。
回頭看見李晉煜幾人終究是跟著出來。
表麵上是送他,但實際上都盯著那輛遠去的車子。
心裡惱的不行,冷冷地道了彆,上了車子便吩咐趕車的韓當。
“跟上前麵的車子。”
“是,王爺。”
雖說有佛手在,但他還是不放心。
此刻天已經暗了,怎樣著也要看著她們平安到達。
車子搖搖晃晃,他的心也跟著上下跌宕。
說真的,此刻他是有點生氣的。
剛剛在飯桌上,他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賀京安居然對馮珍珠有想法。
還有李家的二小子李辰煜,也是心懷不軌!
他原本不想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但一想到馮珍珠對他冷冰冰,卻跟賀京安聊的火熱。
對李辰煜更是笑臉相迎,他心裡麵就沒來由地發慌。
“韓當,你說她真的會寧願找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書生,也不願意跟本王在一起嗎?”
駕車的韓當沉默了一會兒。
他是謝晉的貼身侍衛。
平常也會跟臨江王說說各種私密的事兒。
可那些都不是男女之間的事兒。
他又沒有過女人,這問題叫他怎麼回答?
想了一會兒,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應了一句。
“殿下,屬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也不敢掃了殿下的興致,不如您問問彆人?”
隔著車廂的謝晉握住了拳頭。
想說句話怎麼就那麼難呢?
正想發火呢,韓當卻又開了口。
“殿下,依屬下看,珍珠姑娘性格爽朗,為人正直,您大可以問問她,怎麼做才能原諒您吧!”
“問她?!”謝晉握緊的拳頭剛鬆開又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