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我忍不住喚他。
東眠季珠睜開眼睛,微微側頭,麵帶疑惑:“仙子還有什麼事嗎?”
我瞪大眼睛——他怎麼能如此坦然和平淡?
難道是我太計較了?
看著他純粹美麗的臉,我陷入了糾結和尷尬。
對比起來,就算我們有不軌之舉,好像我對他不軌的可能性更大些。
“……沒事,就是怕帝君嫌床擠,睡不安穩。”我微微暗示。
他淡笑:“不是一直如此嗎?”
那怎麼能一樣呢?之前中間有仙簾隔著,隔絕生息密不透風的,跟在兩個房間也沒區彆了,現在可是真的同一張床什麼都沒擋!
但他的麵容太坦然了,倒顯得我小肚雞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我很快調整過來,故作爽快道:“帝君沒覺什麼不妥,我當然也沒什麼事。”
說著,我像往常一樣把衣服脫好隻留貼身的襯衣,魚兒似的迅速滑進被子裡。
我們一人一床被子,所以不會礙著什麼。
夏夜月光格外溫柔,混著窗外交織的夏蟲的鳴叫,本來困倦的我忽然有點睡不著了。
另一邊淡白的窗戶紙上隱約可見門外守著的太監宮女們,而床邊的窗戶上則是一棵大樹的影子。
這是一棵櫻桃樹,本來長在花園裡,結了滿樹的大櫻桃,我見了就很喜歡,一邊吃一邊跟東眠季珠說我很久很久以前睡覺的窗前就有一棵樹,有時候希望樹上都是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