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暗沉,十數駿馬簇擁著幾輛馬車飛速進入村子,為首跨坐在高頭大馬上的不是彆人,正是已經離開整整二十天的魏承毅,此時的他身著玄色錦衣,俊美無籌的臉龐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看起來就像是沾染了凡塵的謫仙一般。
“晚晚。”
遠遠瞧見矗立在橋頭那抹纖長的身影,魏承毅呼吸一緊,瞬間飛身而起,下一秒已然緊緊的將日日思念,且又擔心了大半天的愛人擁入懷中:“晚晚,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很擔心,也很想你。”
低沉性感的嗓音帶著壓抑後獨有的嘶啞,魏承毅顫抖的抱著她,低頭深深的埋入她的頸窩處,近乎貪婪的呼吸著屬於她的氣息,天知道當他得知她不見了時有多擔心,生怕她會遭遇什麼不測,這一路上他整個腦子都處於混沌的狀態,唯一的念頭就是回家,馬上回家。
如今親眼見她安好無損,並且緊緊的抱住了她,感覺到了她的體溫,他懸著的心才終於落下。
“抱夠了嗎?抱夠就給老娘放開!”
小彆重逢,要說不激動肯定是騙人的,可隻要一想到,他一去二十天,竟是音訊全無,還連同元修他們瞞著她某些事,沈向晚心裡就不爽到了極致,精致明豔的臉龐罩著一層薄薄的寒霜。
“晚晚?”
魏承毅高大的身體一僵,接收到元修擠眉弄眼的暗示,當即便明白,他們瞞著她的事情暴露了,說時遲那時快,魏承毅身體一軟,靠著她難受的呻吟:“唔···晚晚,好痛···”
這種時候,他唯一能想到保命符就是賣慘了,不過,他也不是裝的,當日他受的傷的確非常嚴重,大夫費了很大得勁兒才止血,經過他這一路的折騰,傷口再次裂開,若非他穿著玄色錦衣,胸口肯定能看到大片血跡。
“受傷了?”
沈向晚一愣,鼻間鑽入濃濃的血腥味,火氣也隨之消散不少:“傷哪兒了?”
稍稍推開他一點,沈向晚剛準備拉起的手腕號脈,眼角餘光卻掃到自己淡藍色的衣服上全是血漬,瞳孔忍不住一縮,當即緊緊盯著他的胸口。
“沒事,小傷···”
“小傷?”
魏承毅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向晚冷冷的打斷了,無視周遭還有元修等一眾近衛,沈向晚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刷的一身拉開。
“喝···”
當深可見骨,皮肉外翻,並且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暴露在空氣裡時,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隨之而來的又是濃濃的擔憂,沈向晚死死的盯著那條從他左肩一路蔓延至右腹的傷口,抓住他衣襟的手隱隱泛白,近乎用儘了全身的自製力才克製住自己沒有當場暴走。
“這就是你所謂的小傷?”
抬眼看著他,沈向晚冷冷的問道,所說的每個字幾乎都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
頂著她極具威脅性的視線,魏承毅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回應,他要敢點頭,晚晚絕對有可能讓他變成真正的重傷。
“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抬手撫上他的臉,沈向晚也不等他回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特麼想弄死你!”
狗男人,短短二十天而已,為什麼沒有保護好自己?既然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什麼不馬上回來找她醫治?還敢夥同元修他們瞞著她,是嫌日子過得太舒暢,想擱她這找虐了不成?他奶奶的,看她以後怎麼收拾他!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