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我們是那種會遺漏有功之臣的人嗎?到時候你們隻需要列個名單出來,我保證讓承毅挨個兒封賞,一個都不漏!”
褚梁的調侃也是在隱晦的告訴她,他無心帝位,隻是為了幫他們才會出兵攻打那麼多州府,以沈向晚的精明,又怎麼可能聽不懂?
所以她也以玩笑的方式做出了回應,褚梁對她的好,她會銘記於心的,而且,她和魏承毅也不是那種坐穩了江山就容不下功臣的人,她敢用自己的項上人頭發誓,絕對不會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來。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彆嫌人太多。”
褚梁自然也聽懂了妹妹的意思,他倒不擔心妹妹他們會在坐穩江山後舉起屠刀,隻是單純的讓她知道他的態度罷了。
“哥!”
“哈哈···”
沈向晚當即氣鼓鼓的瞪著他,惹得褚梁忍不住笑出了聲,妹妹都已經是當娘的人了,還是這麼不經逗。
魏承毅率領的魏家軍占領了金州,褚梁率領的東境軍攻陷了胡州,彭將軍統領的十萬大軍占據了益州,陳將軍則把持著達州,東南西北四方的州府都已淪陷,皇城無疑已成為一座孤城,並且城內僅僅隻有兩萬禦林軍可調用。
皇帝氣得數次吐血昏迷,不過他倒是命大,每次都能醒過來,城中皇室宗親,權門勳貴,以及朝中百官就沒有一個真正的蠢人,事已至此,李氏皇族的江山肯定玩兒完了,很多人都在商議著後路的問題,皇室宗親不用說,他們絕對是沒有活路的,任何新建王朝都容不下前朝皇室,權門勳貴和朝中百官紛紛奔走,都想謀一個出路,最好還是跟現在一樣富貴。
“二爺,您的外家趙府派人求見。”
金州府衙,元漱親自前來稟報。
“不見。”
魏承毅幾不可查的皺眉,幾乎沒怎麼考慮便脫口回絕了,他正在跟褚梁和將軍們商議攻打皇城的事兒,沒空搭理那些不相乾的人。
當初他們被流放的時候,趙家可照麵都沒打一個,生怕自己會被牽連,現在倒好,眼看著皇帝不行了,他們很快便會打進皇城,趙家就上趕著攀親來了。
而且,他們算什麼外家?外祖和祖母感情深厚,即便祖母隻生了母親一個女兒,外祖也沒有停妻納妾,他們先後去世後,外祖的兄弟們就瓜分了他們的家產。
以前母親還是王府世子夫人的時候,他們倒是殷勤,逢年過節也會主動送禮,伴隨著父親和兄長先後戰死,他又身中劇毒,顯然是不可能有前程了,趙家跟他們的關係就漸漸淡了,直至他們被流放,他們已算是徹底斷絕關係了。
既然那會兒他們就已經做出了選擇,現在也沒必要再談什麼親情。
“是。”
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如此,元漱作勢就要轉身,可沈向晚卻突然道:“等等。”
“晚晚?”
魏承毅扭頭不讚同的看著他,他不想再跟趙家有所牽連。
衝著他笑了笑,沈向晚伸手過去安撫性的拍拍他的手,徑自問道:“來人是趙家的什麼人?可有說他們是來乾什麼的?”